“你戏唱得也太好听了吧!”

    “咕噜咕噜——”

    “我爷爷就一戏迷,小时候天天拽着我陪他去听戏,我都不耐烦听,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戏入了迷!”

    “咕噜咕噜——”

    “还有那一跳,哇塞,两米多高!”

    “咕噜咕噜——”

    “妈耶,都把我看呆了!”

    “咕噜咕噜——”

    俞九如吐掉泡沫,含了口水继续咕噜咕噜。半人高的浴室镜里,清晰倒映出鸭舌帽小哥絮絮叨叨的身影。

    鸭舌帽小哥名叫王耀,人跟名字似的,灿灿烂烂。宽宽的帽檐下探出几撮不听话的金发,像颗炸了毛的小太阳。

    王耀一路跟着俞九如进了厕所,又一路跟着他走到床边,成功做到了脚步不停,说话不止。

    对于他昨晚趁自己意识不清时乘虚而入的行为,俞九如强烈表示不耻,板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想搭理他。

    耐不住王耀深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在他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滔滔不绝下,终于成功撬开了蚌壳。

    “哎,你哪儿人啊?”

    “港都。”

    “哇!港都哎!”

    王耀作惊叹状,“我都没去过!”

    “哦。”

    王耀改作恨铁不成钢状,“你这时候应该拍拍胸脯,一脸豪迈地说:那你什么时候来了联系我,我做东!”

    “……”

    俞九如换衣服的手顿了顿。

    “来,我们再试一次。”

    “哇!港都哎!”

    王耀成功读档,“我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