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乐文学>青春小说>宁尘 > 第一百二十九章:南行始,祸福难明
    第一日宁尘去了风华楼,乐果儿刚回来两三日,正蜗居冷香阁散去风尘卸掉疲累。宁尘伴她一日,对于她的行踪宁尘只浅浅问了一句,往何处去了,她答,往漠北去了;宁尘又问,一路安泰否,她答,并无凶险,毫发无伤;宁尘再问,事可办妥了,她神色暗淡的摇摇头,答曰,事情办没办妥已经不重要了,然后凝视宁尘,甜甜的笑。

    宁尘回以微笑,“待我归来时娶你好吗?”

    佳人转眉捻袖,流苏轻点,娇羞得女儿家模样。好一个姚黄国艳,魏紫天香,倚风羞怯。

    再去月影楼,武宁风整日泡在这脂粉堆里总归不好,宁尘总担心将来养成石头记里的宝玉那般的性儿来,再念北都的武宁安,最近鹊儿来信言已准备为她请托授业之师了,列了几个人,让宁尘拿个主意。宁尘再三抉择,这几人依旧分不出个高低深浅来,于是交代鹊儿自己看着办,并言将北边的事能撒手给下面的人做的便撒手,要懂得放权和监管,还交代安排好北边事务后就南返神都的事。

    如今自己已有两子一女,但宁尘觉得很愧疚,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还不知该如何做好一个父亲。如今三个小家伙都未在身边,自己完全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陪伴与关怀。武宁安在千里外的北都,和李令月的儿子呢,宁尘早暗自给他取名武宁凡,他却被他那个可恨的娘亲藏了起来。武宁风还稍微好点,宁尘时常抽空过来,两人嬉闹玩耍,已然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宝贝的模样。

    第三日自然是去找李令月了,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但是一如往常没见到人,后打听到她日日进宫去陪女皇谈天说笑,母女相处温情满满。越是这样宁尘越是感觉不安,他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心里的不甘和落寞,更体悟得到她内心的渴求,她想要的是平静的岁月,是没有杀伐,没有腥风血雨,是恬淡从容的生活。但她更看重尊严与自由,她不服输,她已将王冠嵌入自己的骨血里,她生而高傲。

    午膳过后宁尘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想是该会会这个人了,便急匆匆出了门。如今他除了在后园,其他时候身边总会跟随四个人,一是马重三也就是马六,他为人和煦,爱占小便宜,奸滑油腻,一张巧嘴黑的能说成白的,府中婢子,婆子们都称他为六阿哥,宁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剩下三人是府兵卫长武司其,以及两名身手极好的家奴,名三宝,四宝。还有一人时不时会伴在宁尘身边,那人是徐安期,如今他已经帮忙打理府中很多事物了,府中人称徐先生。

    五匹快马往城北去,过積润驿往孟津方向行不多远即见一处道观,道观建于清幽之所,下马,登阶,往峡石深处行去,依稀遇到返程香客游人,五人快步登临,不多时已近炉鼎,殿阁在望了。这时见一道童立于阶上,正张望峡石步阶,见到宁尘五人,那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云中福主有礼了,师尊命我在此等候福主”

    “尊师是?他知晓我要来?”宁尘像模像样的回礼问。

    小道童傲然言“家师乃括苍山浮屠真人,昨夜家师观星占候,便知福主要来,所以特命我久侯于此”说完小道童自袖中取出一叶卦签递给宁尘,宁尘接过来瞧,上书:太微郎将,应耀苍南,泰通万物,覆变否来,南行大利藏凶也;紫宫天府,守望诸星,山天大畜,正覆无妄,妻儿有恙终吉也。

    回府的路上宁尘再三揣度这几句话的意思,终不能解,但大概知晓太微,紫宫等是星象,否,泰,大畜,无妄等言的是卦象,而南行大利藏凶,该是指这次南行了,妻儿有恙终吉又是指什么呢,宁尘疑惑难解。

    疑惑似一团乌云,笼着宁尘心绪难平,回到府中却瞧徐安期正忙着接收司农寺分赐的瓜果菜蔬,宁尘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便叫来徐安期询问。宁尘所担心的是府中内卫的事,再次详细问了他关于内卫的情况,他已经排查了前院婢子,家奴们,并未查到什么,后院分前园和后园,前园皆是后园伺候的婆子,婢子,已在排查中了,也未发觉不妥来。再问起内卫有没有特别之处时,徐安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突然精芒一现言“对了,她的后腰处有卍字纹身,和他们密令中的标记差不多,不,方向不同,但都是卍字文,会不会,她们都有这个标识…”

    宁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他早有了怀疑的人,非烟和璃茉儿,她们是随姚芯儿嫁过来的,时间上对得上,也最能接近自己,至于婆子姑子嘛,都是姚府的老人了,是姚府夫人信赖的人,是她们的可能性太小。

    入夜,宁尘径直去了下源非烟的房,她显然很吃惊,没料到宁尘会来,正在做女红的她立刻放下手中活儿,为宁尘添水煮茶,宁尘摆手直言“今儿我就在你这歇了,不必了,我累了,想早些歇息,让人打水来吧”

    稍待便有婆子搬来浴桶,而后又有婢子打满香汤,非烟为宁尘宽衣宁尘并未拒绝,当要褪去小衣时,宁尘强压着窘迫,淡定如常。入浴,非烟为宁尘推拿,宁尘似乎很享受。当她一步步试探,一点点挑起宁尘的情欲,突然,宁尘抓住了自后环抱他的手,只一迟疑,便拉近了身后人放浪言“那就,一起呗……”

    “不要,才不要呢……”非烟推却狐媚言。

    宁尘唇角一颤,突然站起,并未迟疑,一把将一脸春情的非烟捞进了香汤中。春衫浸透,胡乱扯开系带,野蛮的褪去身前人的衣裙。宁尘开始仔细打量起她的毕露身姿,是晶莹白皙的,却见道道伤痕若隐若现,“郎…郎君…奴……”再次施展她的狐媚,宁尘开怀大笑,似乎很吃她那一套。

    两人在香汤里嬉闹,无论是情场春光,还是逢场作戏,都好不让人艳羡。这般良机非烟怎会轻易放过,早已凑过来的她已经环住宁尘,而宁尘呢,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当非烟将整个身子贴了过去,粉肌划过宁尘的面庞,充斥心脾的是女儿香时,宁尘开始有些吃不消了。非烟却并不打算慢条斯理,已然摆正身子欲一鼓作气。

    宁尘哪敢迟疑,忽而捁紧她的腰际,然后抽身站起抓紧她的玉腕,将她整个转了过去。如此按在那里,紧致乍现。玉肩粉背上是伤痕浅浅,背脊正中一个烙印清晰可见,立行二字长在肤肉上。身前之人扭动着窈窕身姿,以承接之姿等待着宁尘的进犯,但见宁尘久久不动便转过头来,娇柔言“郎君怎么……还要奴怎样嘛!”

    宁尘被她撩拨得头皮发麻,竟有些酥软,他松开手来,抚上了那烙印来,“是奴市印记吗?”

    女子不动,一动不动,倏而悲泣声起,战战粟粟,宁尘有些不知所措,再,女子突然站起,转身扑进宁尘怀里抽噎如虎。宁尘再次陷入木讷失神里,“郎君,奴,奴…奴是个卑贱的奴婢,是不…不配…郎君,郎君怜惜的……”

    宁尘呐呐说不出话来,轻拍削肩,紧紧抱住宁尘的非烟仰起头来,泪自眼角涌出,簌簌如雨。踮起脚尖,凑上了宁尘的唇,良久,宁尘心神开始被套牢,竟木然随着身前女子的勾魂索魄。

    当二人滚裹在一起,当坐在锦榻上的宁尘任由身前的人儿勾连仰倒,一路柔情,似柔示弱。宁尘已然放弃抵抗,渐入迎合了,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自外间过廊传来,宁尘猛地清醒,已然准备发动最后一击的非烟也被这凄厉的一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