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答,李红军脸上笑容更甚,激动的搓了搓手掌,问季茗愿不愿意考虑在大队当赤脚医生?

    看到大队长紧张期望的眼神,季茗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队长,我们大队或者附近没有医生吗?”

    “季同志你不知道,咱们公社附近就是兵团,附近凡是有能力的医生都被征调为兵团建设服务,就连公社医院都没几个执事的医生,再说来的时候你也见到了,咱们大队距离公社太远了,小病忍忍就过了,要是急症基本只能等死。”

    李红军说的很真切,似乎是想到以前大队死去的亲友,眼睛里面泪光闪闪。

    听到这一番话,季茗不紧为来之前自己为了逃避干活而谋划医生的想法深感惭愧,沉思一番决定把自己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

    “就是这样,大队长您看您还想要我成为大队的医生吗?”

    季茗既忐忑又后悔,毕竟现在到处都在抓走资风,虽然没把妈妈出国留学的事情说出去,但若是遇到有心人,其他情况也够姐弟二人喝一壶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个宝贝,季知青别担心,咱们的队员朴实的很,老叔给你担保,只要你成为大队的医生,每天满十个公分,而且不用住在知青点,可以和你弟弟搬到大队部边上的房子。

    另外这几个月的粮食我们大队给,至于其他的要求可以等一会儿你跟我们一起说说。”

    “姐姐?”

    季柰听到姐姐竟然承诺人家会看病,心中十分担忧,因为以前爸爸妈妈经常交代姐姐在外面不要跟别人说自己会治病,更不要给别人开药方。

    “小奈不要担心,大队长人很好,姐姐一定能和小奈生活的很好的。”季茗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自从爸妈去世后,小孩变得安静了很多,希望在这淳朴的农村能够驱散之前印刻在他内心的阴霾和黑暗。

    季茗成为第六生产大队赤脚医生的事情商量的很迅速,不仅可以享有每天成年男子一样的满公分,每个月大队还另外给发放十块钱的工资,以及和村民一样享有过年分发猪肉的福利。

    李红军做了最后的总结,“事情咱们就说定了,明天我就让几个孩子把房子修理一下,季知青休息两天,大后天让支书给你开个凭证,你看卫生所都需要什么药,到时候到公社卫生院取就可以了。”

    季茗没想到这年代当医生这么简单,都不用考什么资格证。其实李红军没对季茗的医术提出质疑,完全是被季茗爸妈的身份震惊了。

    作为一个老百姓,人家医药世家出身,妈妈还是什么做手术的医师,孩子当然是从小培养的,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戏曲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就像他们村,以前地主家的儿子不就是小地主,一样一样的道理。

    等姐弟回到知青所后,大家都已经躺被窝了,季茗给弟弟一个毛毯让他进了男知青的屋子后,才拿着手电筒到自己的床铺。

    “谁啊,真没眼色,没看我们都睡了吗,有手电筒了不起啊!”

    季茗不停地在心里暗示自己:没关系,明天就出去住了,不要生气,生气的女人最丑陋!

    季茗的床铺是最靠墙角的,距离炕洞最远,热乎劲并不多,幸好她的被子厚,要不然很担心晚上冻得睡不着。

    毕竟穿来之前黑省快要把她冻成冰雕的记忆深刻心间。

    为了催眠,季茗甚至背起了记忆中的红色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