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疯癫了约莫两个小时，等吃过药之后，情绪慢慢平和下来。
她走出房间，看见余峰正在收拾碎盘子，地上还有掉落的半碗轿子，泪水湿了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好好的除夕，被我搞成这样，对不起……”
余金文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哄。
“没事了，都没事了。”
余峰安静地收拾好东西，把没吃完的饭菜都放好，余金文已经哄着陈静回房间了。
他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天上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听见隔壁传来欢笑声，久久不能入眠。
叮咚叮咚——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贺加？”
余峰惊讶地接通电话，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你睡了吗？”贺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呼吸有些凌乱，却带着某种沉淀之后的宁静。
“还没有。”
“那你在卧室吗？”
“嗯？”余峰不解。
贺加道：“你打开窗户往下看。”
余峰疑惑地起身，把窗户打开，视线往下一看，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立在路灯下，整条街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打开窗的时候抬手示意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他惊讶问。
“离家出走了。”贺加笑了一下，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地传来，“然后想来看看你。”
远处路灯下的人看不清模样，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孤零零地曳在身后。
余峰听着手机里很轻的呼吸声，询问道：“你要不要来我家？”
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
余峰迅速走出房间，敲了敲主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