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男女混用，引导员一看他们是情侣，同进去时并没阻拦。
女孩子小愿，连一件属于自己的裙子都没有，怎么可以呢？只是，句牧的审美过于多元了，知性的西装、性感的紧身内搭、活泼的假两件、劲酷的麂皮翻领外套全都有，还有几件反季节打折品他也拿了来。
关好试衣间门，涂愿在他怀里犹豫地翻了一下，忽然瞅见抹蕾丝色彩，手慌忙重重一捂，抬起眼，提高了音量：“你……你拿的什么啊？！”
句牧瞅过去，“哦”了一声说：“导购推荐要一起搭配的啊。”
他接的时候实则也没有仔细看，此刻从涂愿手底将那件衣物抽出来，是条文胸——白色蕾丝聚拢型的法式文胸，超浅的半杯罩，下缘薄纱如翅膀似的，颇有设计感。
“还……挺好看的。”句牧肯定道。
涂愿发笑：“你说好看，那你自己穿吧。”
“那我……找人家要个大号的才行，”句牧煞有介事地说着，挤到涂愿跟前，“她问我什么ABC，我就要了A。”
“……你要穿D。”涂愿轻拧了下他的胸。
句牧倒是相当自豪地咧开嘴，还对试衣镜托了托自己胸肌。涂愿笑他臭美，自己捏着文胸的手却没松，指头细细摸过肩带，望向镜子。句牧也伸手摸了下文胸料子，缎面的很丝滑。两人手指碰到一处，他轻声问：“穿么……？”
半分钟后，句牧得偿所愿去拉涂愿的裙子拉链，听到那串悦耳的呲啦声，双手开心地从后背摸滑进去，搂住涂愿腰身不动了。涂愿由镜中瞧见他莫名其妙的“幸福”表情，不知道他又犯什么傻。
接着是圆领毛衣、打底内衬、保暖衣。虽有暖气，但皮肤赤裸接触到那件纯白的文胸料子时，仍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涂愿的胳膊穿过纤细的肩带，眼神不自禁瞟向镜子里那个小姑娘。奶罩本该挺起来，但被他胸膛撑平了，凹弧形状的蕾丝上缘刚浅浅挡住他的乳头位置，似被穿成了情趣内衣。
句牧松开他的腰，目光强自镇定地向别处瞟。
这件文胸与涂愿今天穿的内裤还格外搭，他的指头从胸部缓缓滑向下腹，很专注地审视——也许真像那天在酒店里句牧说的，客观而言，他/她是漂亮的。
句牧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点：涂愿刮了阴毛的，所以耻丘才如此光滑。他内裤之前被淫水浇得透湿，现在也没有完全干，无毛的大阴唇肥满得要从那一点布料下撑破出来。句牧像罚站似的，后脑勺贴墙，在镜子边歪站着看。但他的手抠了会儿墙，还是忍不住朝涂愿下体伸过去。
手臂抬到一半，就被涂愿拍开。没有得逞的句牧露出讨好的笑容，手又试探往前伸。涂愿顺势拉住他，凑到跟前来给他脱衣服。
“先试衣服……”涂愿轻声嘀咕。
可是，句牧换衣服的时候根本无法专注自己，因为涂愿也试起那堆裙子来。
“这个好看！”
涂愿正忙着将头发撩顺，以为句牧在说自己刚给他挑的那件印花菱格子绒上衣。他拿的时候也觉得衣服透着日系感很干净，会很适合小狗。结果扭头一看，句牧望的是他，说的也是他身上这件黑色深V包臀打底。
涂愿拿的时候不觉得，穿上才发现下摆短到齐逼。不仅如此，这衣服很有心机地在腰腹一段做了镂空。而句牧已经忙着去翻吊牌价格，欣喜反季节单品就是便宜，多拿两件也不为过。涂愿今天妆发十分利落，因而比起学生气的呢子裙，这件实打实的性感味道反而更融洽。但他简直难以招架句牧的兴奋热情，嚷着要脱。
“唔……不脱……不要脱……”句牧不由分说从背后抱住他的胸和腰，不准涂愿将吊带拉下来。
涂愿张着手臂搁不下来，气笑一声，反手推他脑袋。句牧立马对着镜子摆出哭丧脸：“刚刚在地铁你……你就顾自己爽了，都不管我，还撞我……”
他竟还扯起旧账来了。涂愿抿着翘唇，手搭回他胳膊上，看他还能继续说出点什么。句牧见好就收，笑弯眼去亲涂愿侧颈，哪有埋怨的样子。他越亲越重，嘬起皮肤印草莓。涂愿给他亲得仰起脖子，眯眼发出淡淡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