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次。”一直沉着脸的李荣沛开口了。
王崎道：“我怎么记着沈睿一直是第一名。”
“和你谈恋爱那会儿，他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做错了，考了第二名，他妈让他将那道题抄了一百遍。”
“你怎么知道他妈让他将那道题抄了一百遍？”
“因为是我帮他抄的，他说他要忙着去工地上捡废铁，没时间。”李荣沛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他道：“沈睿太逗了，他只知道废铁能卖钱，却不知道去哪里卖，他卖不出去，还哭了。
当时差点给我笑死。”
王崎忽然想起，那段时间，沈睿的书包总是很沉。
李荣沛笑着道：“为了能和你搞对象，他也是拼了……哎，学姐，你和沈睿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啊，我很好奇沈睿的初夜是什么时候没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好奇，单纯好奇。”
王崎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和沈睿一定睡过呢？”
“难道没有吗？大家都说你们睡了。”
“大家是谁，谁看见了，谁亲眼看见了？！我看着这话是你传的吧，你在学习上比不过沈睿，就想着用这种事败坏沈睿的名声。”
“我没这么无聊。”
“你不无聊吗，为了和沈睿比，你收了旁人一千万，不是一千，是一千万，你说，如果你妈知道你是靠这种方式比过了沈睿，她是会开心呢，还是会难过？”
李荣沛又不吱声了。
王崎接着道：“你妈拿你和沈睿比，无非是想要你好好学习，有出息，但如果她知道你是靠这种方式有了出息，她一定气死了吧。”
“李荣沛，我给你讲讲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吧。我和星泽科技的董事长严栋相爱了，他很喜欢我，如果我能成功和他结婚，无论是金钱还是爱情我就都有了，可是我为了一百万，在游戏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你刚才给王昭看得那段视频就是游戏里视频，我当时想法很简单，我觉得那是游戏，无所谓的。可是当我顺利通关，去领游戏奖金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我，只有将游戏视频公开，我才能获得奖金，眼看我就要成功嫁入豪门，不用想，我一定是选择了拒绝，可是拒绝的代价是赔偿他们一千万。”
李荣沛没有吱声，可王崎知道他听进去了，“我没有一千万赔偿他们，但我也不想公开游戏视频，所以，我想用钱贿赂工作人员，我从十万加到了二十万最后加到了一百万。”
王崎顿了顿，道：“我为了一百万做了错事，可是当我想一百万来弥补的时候，得到却是拒绝。我的工资不高，可我这辈子一定能清清白白地赚到一百万……我想，以你的能力你毕业后一定会有能力清清白白赚到一千万。”
“你会选择收下这一千万，我完全不奇怪，因为我和你做了同样的选择。得知被耍的那天，我差点跳河，不过，因为觉得河水太凉了，我又没敢……我不是个擅长说教的人，我只是希望你年纪轻轻地不要将路走窄了。”
安静许久，李荣沛道：“如果我说我是卧底，我是为了诱敌才收下了一千万，学姐会信吗？”
王崎微微一怔，手指不自觉蜷缩了。
李荣沛笑着道：“车里有监控，学姐别白费力气了。咱们还是继续聊聊你和沈睿的事吧，你们真的没有睡过吗？”
“没有。”王崎看向了窗外，他们已经远离了县城最繁华的地方，此刻窗外的风景和乡镇的街道并没有太大差别，连片的低矮楼房，灰败破旧的街道。
“生气了？”李荣沛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