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瑶跪地，“臣女不敢。”
“不敢？但是你这般做了。”周明帝问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云霁瑶略愕的抬头看着周明帝，她原以为周明帝是生气自己利用了她，也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可是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在意的反而是她这么做的原因？
云霁瑶微怔了下，“上次臣女在太后宫中时，贵妃娘娘……”
“她已经不是贵妃了。”周明帝出声提醒。
云霁瑶下意识的就想说声，谢谢提醒。可她终是忍住了，因为她怕说这句话的时候会忍不住心里的开心。就是前世她也没让董贵妃吃过这样的亏，现在想想心里都觉得爽。
云霁瑶改口道，“董妃娘娘带着人想要将臣女挪出去，臣女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臣女就……”
后面的话云霁瑶也没有说，想来周明帝也懂她的意思了，她这是报复。
周明帝听了云霁瑶的话，难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她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告诉他，她怀恨在心并且出手报复？
周明帝轻咳了一声，掩示自己的惊讶，“你倒真是小气。”
云霁瑶坦荡点头，“是挺小气的。”
云霁瑶说话的时候刻意带了些孩子气，好让周明帝觉得她做的这些当真只是一个孩子行为的报复。
周明帝看着云霁瑶，方才明明觉得她城府极深可这会又觉得她心思单纯了。直白又坦荡的告诉他，她之所以利用了他找董妃的不痛快，是因为上次董妃找了她的不痛快。她只是为了报复回去。
一时间，周明帝竟觉得，他看不穿眼前的这个人。
是心思单纯的孩子？还是城府深沉的内宅女子？
只是有一点周明帝很肯定，她对太后是有几分真心的，方才她其实可以说，是为了太后出头的。亦晴跟周海对太后不敬，她出头。最后却跟她说，只是因为自己对董妃怀恨在心。
周明帝很开心，她没有利用太后。
“你出去吧。”周明帝说。
“啊？”云霁瑶讶然的看着周明帝，出去？就这样吗？
周明帝看着云霁瑶微张着嘴，一脸惊讶的模样，觉得这个孩子倒真有几分可爱，也难怪太后会喜欢她。
“啊什么啊？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陪朕再聊会天？”周明帝走到书桌前坐下，本来也只是因为太后对她过份信任，他担心太后会被利用。如今见她对太后也是真心为友，便也没事了。
云霁瑶自然是不想跟周明帝聊天的，毕竟她跟陛下不熟也没什么好聊的，只是周明帝这一番做法却真是让她糊涂了。
原以为他要兴师问罪，可偏偏只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云霁瑶起身行礼，“臣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