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琼仁边跑边哽咽,病友好重,他的手好酸,为什么还没有跑出去。

    要是有得选,他宁愿在东非大草原上和狮子肉搏,也不想和白衣女鬼面对面。

    “呜呜呜呜,”白裙少女也在哭,猫猫祟祟躲在暗处,“大王为什么不能改天来,我不敢出去,我的女鹅呜呜呜。”

    鬼屋占地面积有限,为了营造空间感,提高可玩性,她们充分利用自身才能,弄出了鬼打墙。

    不用花心思搞建筑设计,就能有空间嵌套的效果,再神出鬼没的跟在游客身后,可以让客人体验吓得半死,又没死,还跑不出去的极限恐惧。

    “鬼打墙要是一直撤不了该怎么办,我女鹅会不会被吓出什么问题?”

    “崽崽都吓哭了,妈妈心好痛。”

    “我老公哭起来也好好看!好绝一男的。”

    鬼魂们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但阎王还是听见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刚刚太过震惊,他早该发现鬼屋里设置了鬼打墙。阎王听到琼仁的哭声,心里有些愧疚。

    他心神一动,嵌套的空间瞬时解除。

    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扇门,正前方飘着一个头上插着斧头的鬼。

    “啊啊啊——”

    琼仁的眼泪飚出来了,他速度太快刹不住,眼看着就要和鬼魂亲密接触,不知怎么的眼前一亮,居然回到了等候室。

    他抱着病友,被斜照进来的阳光热情扑了一脸,站在出口稍微冷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心疼起票钱。

    明明是来练胆的,明明知道鬼屋里的是演员,却还是一个照面就被吓跑了。

    三十块能买五袋薯片呢,就这样打了水漂。

    琼仁抿了抿嘴,嘴角往下弯。

    等候室里不见人,售票员不知道去哪儿了,琼仁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只能把病友放在等候室的长沙发上。

    他用耳朵贴近病友的胸膛,想听听心率正不正常。

    病友的胸膛温热有弹性,身上有干净的香味。

    就是没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