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森当然不想连夜回去,只是

    他再次确认:“床没有老宅的大,会挨的很近。”

    秦镇没有回答他,甚至都不看他。

    在注视天花板某个不知名的点两三秒之后,他闭上了眼。

    纪廷森:秦家的基因无疑非常优秀,眼睫毛长而微翘,是美男子标配无疑了。

    有时候沉默是拒绝,有时候沉默代表默认。

    此时此地应该是后者。

    他将毯子收起来,然后上床,从头到尾动作都很轻。

    床头也有控制灯的开关,纪廷森抬手按掉。

    黑暗中,他听到有布料摩挲的轻微响动,也许是错觉,秦镇的声音传来:“你和弟弟的关系很好?”

    纪廷森往旁边看了一下,窗帘遮光性很好,什么都没看见。

    但脑袋动一下那种布料摩挲的声响,好像和刚刚听到的有些像,所以刚刚秦镇是在看向他?

    在陌生的环境睡不着,所以破天荒的要夜聊?

    他转回脑袋重生躺好,轻轻嗯了一声,未免冷淡伤害到某个疑似认床男青年的心,又补充:“活泼又可爱,是吧?”

    秦镇没有回答,脑海里自动播放兄弟两个在床边拥抱的画面。

    弱者才需要相拥取暖,这是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可是那种拥抱,看上去竟让人有些羡慕。

    两个生疏的人聊天,抛出问题远比等待要管用。

    纪廷森正好有事好奇:“你怎么知道爸喜欢下象棋?”

    秦镇声音低低的,带着轻微的鼻音,有点懒怠似的:“冰箱上放着棋盘。”

    那么显眼的地方,很显然经常会用到。

    不是谎话,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他当初既决定和纪廷森结婚,纪廷森的父母便是首要的攻克对象。

    两位老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单位任何职位,与谁交情好与谁交恶,早已经以书面形式详细记载并送到他案头。

    投其所好而已,不难。

    他记性很好,三年前的资料,现在还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