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扔进去!”

    漆黑的夜晚,寂静的山林,矮窄的小道,几个粗壮汉子抬着一床草席,神色匆匆的朝着乱葬岗走去。

    一个锦衣妇人嫌恶的将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右手指出“快,就扔这儿了,真是晦气!

    粗壮的汉子将草席腾地扔进尸坑。

    一阵阴风吹来,众人不由得深深打了个冷颤。

    ”快快快,快走,我怎么觉得这地儿这么阴森。“锦衣妇人有些慌张道。

    一个壮汉嘟囔道”乱葬岗啊,能不阴森嘛。“

    话音落下,不知名的声音由远而近,如同鬼哭狼嚎般,吓得众人冷汗直冒。

    ”走了走了。“锦衣妇人慌张道,

    快步离开了乱葬岗,身后的汉子各自对望了一眼,也快步跟上。

    弯月的银灰洒下,照耀在那席草席上,阴风拂过,草席摊开一角,露出的是一只满是鞭痕的小手。

    ”呜呜鸣…。

    鬼风怒号,无端凄凉。

    “嘶——”

    寂静的黑夜中,蓦然传出一声低沉的痛呼。

    一卷黄中泛黑的草席被掀开,布满伤痕的手漏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连绵不绝的咳嗽声响彻在这乱葬岗,不远处,一阵阴风打着旋儿,吹的苍老的树叶吱吱作响。

    草席被彻底掀开的一瞬间,一个女人慢慢坐了起来。

    她脸色苍白的厉害,却遮不住那极好的容貌,弯弯的眉如柳叶一般垂下,一双凤眸半眯,透着迷茫。

    她伸出手,挡在自己的眼前,清冷的月光打下,更衬的那张苍白的脸如同鬼魅一般。

    “我……我没死?”

    顾红妆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布满了老茧,指节已经有些许的粗大,记得她继任皇后之位后,那一双布满了老茧和伤疤的手便一直被人诟病,被他嫌弃,于是她每天在梓华宫中,用磨石磨着自己手上的老茧,即便是磨出了鲜血,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而现在,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