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脸色猛然一变,望着男人的眸子中,隐隐含着两分杀意。

    这一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男人猜到了他和‘红楼’的关系,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可是转念之间,一双清冷的眸子跃入他的脑海,带着几分警告。

    魏舒顿时冷静下来。

    将心底的震惊压制住,他淡淡开口道“阁下所说的红楼,我确实没有听过,但是这嗜血之毒,却并不算什么奇毒。”

    “哦?”谢景渊尾音上挑,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不将红楼的毒放在眼中。

    “我偶然见过一次嗜血之毒,当时那人都快死了,后来一个女子出现,极其轻巧便解了这毒,于是我便向她请教,本以为这样的本事,她不会外教,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吝啬的教给了我。”魏舒突然想到那个一身风华的奇女子,眼中是满满的敬意。

    “后来,这毒自然在我面前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你恰好中了嗜血,而我又恰好能解这毒,我是救不了你的。”魏舒淡淡说道。

    谢景渊并不信他的说辞,不过也并不在意,他既救他,虽然看不出是友非敌,但是至少能证明,他对他没有恶意。

    心中陡然一松。

    “你已经知道想要知道的,可以走了?”魏舒说道,手心渗出两分汗。

    谢景渊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将身上的一块玉佩扔给他“多谢,日后若有需要,可到天下楼,那里会有人等你。”

    说完便下了床,离开。

    魏舒握着那块玉佩,心中思绪万千。

    极致的羊脂玉,果真不俗。

    只不过他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天下楼,竟然是他的产业。

    叹了口气,将药碗端了起来,魏舒知道,从现在开始,他的生活将彻底卷入狂风骤雨之中,不过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谢景渊离开药馆后便进了一个客栈,果不其然没有见到周行,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坐在房间中,俊逸的脸半隐在黑暗中,显得有几分深沉。

    突然想起昨夜的那个女人,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房间中。

    ——

    顾红妆醒了。

    她将白苏紫竹唤来,梳洗更衣。

    “小姐,你身子虚,应当多休息休息才是。”白苏为她梳着披散的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