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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贺老六叹息痛恨

    贺老六在那里拼命地蹬腿,然而他那一条簇新的裤子却仍旧是给剥脱了下来,冬季里,人穿得厚,尤其是山里冷,就在昨天,明明已经是初春,还落了一场薄薄的雪,所以贺老六上面是棉袄,下面是一条夹棉裤,颇有些笨重的,他那腿又粗壮,极长,蹬动起来特别的有力,本来很需要费一点力,不容易给人方便,可是在贺老六恐慌的眼神里,那白面的小子终究是将自己的下面剥得光光的了,两条大长腿全都露了出来,如同两根梁柱一般地横在那里。

    到这时候,贺老六挺着肚皮躺在那里,从下面给人扒得精光那一瞬,他便如同给抽掉了脊骨,只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条黑鱼,给那厨房的人揪住尾巴尖那里,猛地一下拉扯,将那一整根鱼骨都拖了出来,于是那胖大的鱼身就只剩下鱼肉,虽然有弹性,然而却再挣扎不动了,贺老六觉得自己此时就像那样一条剔了骨的黑鱼,一个肥壮的身体摆在砧板上,纵然还能不死心地扭来扭去,却也只等给人下锅了。

    尤其是自己的底裤全都给那人扯掉了啊,贺老六躺在那里,虽然看不到下面,然而也可以想象得出,下面很有一点发凉啊,已经是光溜溜的了,就好像牛羊没了身上的毛皮一般,本来为了迎亲,这屋子里的火烧得旺旺的,房子里并不冷,很是热烘烘,然而贺老六如今全身赤条条,就觉得从心里冷了出来,自己这是给活剥皮了啊,连那个么地方都明晃晃地晾在人家眼前,那小白脸就那么一脸趣味地瞅着哩,好像在看一本书一样。

    贺老六正在这里惊惶忐忑,旁边那小年轻便动了,这一回是抬手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然后便趴在了贺老六的身上,一条雪白的身子正卡在他两腿之间,然后那小子手里捏着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右手食指从里面挖出一坨东西,将瓷瓶向旁边一丢,左手伸出来拦在面前人的胯下,修长的手指便直直地往那后面的眼子里面一戳,贺老六登时就“嗷”了一声,原本笔直竖着的性器一下子吓得倒了下来,“啪嗒”一下就砸在了护在下方的手背上,就好像堂屋香案上面的香炉忽然间倒了一样。

    那小白脸也觉得手上忽然间沉甸甸的,便抬脸冲着他一乐:“幸好我早有预备。”

    事先就把手遮挡在这里,早就想到这倒霉的人会给自己一根指头吓软了呢。

    贺老六狠狠地摇着头,不住地呜叫,毕竟是读过书的人,脑子如此机灵,连这种事都想到了,所以提前把手伸在这里,免得自己那吓软了的阴茎,落到他正在往里插的那只手上,得说自己那物件如今软绵绵地搭在他那手上,就好像搭了一条棉帘子一般。

    贺老六家里是没有过门帘,听说镇上大户人家是有那玩意的,自己家里却没有,不过他此时觉得,真的是很像啊,一条厚重的肉门帘,就那么往下垂着,尾巴梢那一颗大大的肉球不住地晃来晃去,一心要继续往下落,遮挡住下面那一道顶顶要紧的门户,让那小子的指头莫要再往里面伸了。

    简直太坑人,那么细的一根,明明看着不很有力气的,就如同一支筷子一般,往日若是落到自己手里,一把就撅折了,然而如今自己两只手都给拴着,空有一身劲道,却半点使不出的,就给这小子如此捉弄,把他那细细的哭丧棒就往自己粪门里面戳,好像还在抹着什么东西,油腻腻的,就是方才从瓶子里挖出来的东西么?究竟是什么,猪油么?刚才恍惚看着,似乎是白白的一块。

    贺老六两条腿在床上乱蹬,不住地摇头晃脑,张大的鼻孔里大声地哼着,喷出粗重的气息,看他脸上一片酱红色,那鼻子里的喷气灼热,仿佛要冒出火来,贺老六眼神直盯盯地瞪着那小白脸,显然是在问:“你还要做些什么?”

    他这样的满心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知道了这小年轻究竟还要干点什么,不多时身上那个小子便将手指抽了出去,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抬起他半边屁股,然后挺起下面的物件,直直地就往贺老六的下面插去,贺老六耳朵里只听到“噗”的一声响,便晓得他那物事的顶头定然已经戳到了自己的屁眼里,于是贺老六猛吸一口气,声嘶力竭地便叫起来,两条腿倏地便抬了起来,在空中拼命地蹬,上面半个身子扭来扭去,一心巴望着或者竟然能够将这正在作恶的小子掀翻下去。

    那小白脸见他如此剧烈的反应,咯咯地直乐,把那扳着他半个屁股的手便放下了,两只手停停当当,都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边慢慢地向里面插,一边眉开眼笑地说:“好六哥,真是个妙人,六哥身子沉重,我这么搬着也着实有些吃力,若是长时这样抬着,只怕落得手腕疼,如今难得你如此知情识趣,自家抬了起来,我们两个都方便。”

    贺老六把他这几句话在脑子里反反复复,足足过了三遍,这才明白这小子是个什么意思,确实啊,自己毕竟是个男人,下面只有那一个洞能够入得进去,偏偏那洞还长得很靠后面,这小白脸要欺辱自己,便不是只要简单地将自己两条腿扒开来,趴上去就能插捅,他得小心着别捅到褥子上面去,褥子虽然厚软,一个不留神也容易折断的,看他这兴奋劲头,用的力气不小,那么一铲子挖下去,岂不就撅断了脖子?

    所以那小子起初才是用一只手扳着自己啊,把自己左半边屁股往起掀,那感觉就好像掀开了人的天灵盖,然后把他那要命的东西就直向人的脑浆里戳进来,自己这么一个长大的身子,分量也不轻呢,他这么扳着自己的屁股,当然是累啊,看他这个来劲的样子,只怕不是三下两下就完事了的,一个弄不好,要一炷香时辰,那么长久的受罪,自己自然是熬不得,不过这小子的手也挺累,难怪此时要说这话。

    想到这里,贺老六猛地把脑袋晃了一晃,这造孽的小子正在奸着自己啊,自己为什么要替他担心手疼的事?就应该让他吃力地扳着,手疼算什么,自己要弄到他手断,倘若能听到他那手腕“咔嚓”一下,干脆地齐根断了,那才让自己痛快,活该,报应!

    贺老六挣扎着身子,竭力地腾挪,一心想要摆脱开屁股里的东西,只可恨无论他怎么使力,那物件却依然卡在他的肠子里,顶多是向外抽出的时候,那顶端的圆头搭在他的粪门口,却不肯就那么滑出来,依然黏在一起,下一霎它那主人的腰杆一用力,肉杆往前挺动,推着那圆球便又进了自己的肠子,来来往往,一刻也不肯停息的。

    贺老六给刺激得脑子里轰隆隆直响,好像大雷电震动在自己的脑壳里,那叫做一个电闪雷鸣,贺老六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震惊得不行了,腔子里心肝乱颤,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哪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要说贺老六这个人,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识,晓得自己与官老爷绝对搭不上边,哪怕是下辈子,也不要想着飞黄腾达,翻身到那地步,自己就是个山民,出力气换饭过生活,然而他纵然再怎样下定决心负辛苦,也绝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自己一个男人,竟然给人压了,把那个热腾腾的物件就往自己屁眼里面捅,把自己那肠子里塞得满满的,憋胀得人透不过气来,差一点就要闷死过去。

    而且他那东西还一个劲地动,不住地乱窜,就好像自己那管子里钻进了一只老鼠,在那里窜来窜去,虽然未必很吓人,然而它堵在那里面,让人说不出来的那个头皮发麻,这种小东西往日哪看在自己眼里?可是如今愣是让这么个东西,把自己弄得险一险要死过去。

    贺老六满头是汗,那汗水一路流到耳根,又继续往下流,一滴滴落在枕头上,把那簇新的鲜红棉布枕套都打湿了,成了暗色的水渍,他两条臂膀拼命地晃着,恍惚之中仿佛听到那手上拴着的麻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条大臂上的肌肉鼓胀胀地凸了出来,看着特别的有力,好像要挣断那绳索,只可惜他用了这么大的力,白白勒得手疼,那麻绳却丝毫不肯松动。

    贺老六头脑昏沉,眼神错乱,摇晃着脑袋,两只眼睛在房里四处乱看,一望就望到了祥林嫂,穿着一身红衣服正坐在墙角,本来是自己新婚的媳妇啊,如今半身靠着墙歪在那里,闭着眼睛,两只手蒙住了耳朵,不看也不听,她那两片嘴唇还不住地颤动,不知在叨念什么,莫非是在念佛么?

    也真亏了自己的这一个老嬷,洞房的当晚,她的汉子给这么一个邪人脱光了衣服捆绑了,压在身下把那物件入了进去,一遍又一遍地插,她居然愣是能够稳稳当当地坐在一旁,既不来帮手,也不出去叫人,她倒很是安然的,唯一让她感觉别扭的,就是这场面实在看不入眼,那声音也听不得吧。

    贺老六心里恨啊,祥林嫂啊祥林嫂,方才毕竟是拜过堂的,我如今无论如何是你丈夫,你汉子给人强逼着插了屁股,你那脸上莫非就有光彩么?为了你自家的脸面,你好歹找个人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