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喧舟正打算怼他，却见他忽然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可以露出好多颗白牙齿。
有病。
懒得欣赏他的牙齿，程喧舟面无表情转回头，第一组已经表演完毕。
“你们表现得很阳光青春，让我感觉到了年轻人的积极向上，很不错，就是台风可以再深度挖掘一下。”许壹说完，犹豫了一下，看向柳晚颜，“晚颜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笑死，阳光青春的年轻人可不背这个锅]
[高情商：你们很阳光青春，低情商：这舞台真low]
[前面那个，出书，懂？]
“许哥说的基本上就是我的看法了，寒镜哥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一般，个别高音卡住了，听起来很别扭，让人浑身难受，完全没有唱出这首歌的感觉，它要表达的是青春少年感，但你们身体力行展示了什么叫装嫩失败。”不同于前两位导师的委婉含蓄，迟寒镜一开口就很犀利，一针见血。
弹幕直接刷起了一波666，也许这组确实没那么垃圾，但谁都知道迟寒镜毒舌名声在外，让他点评跟让他开麦怼人是一个意思。
有个学员已经在偷偷抹眼泪了，看起来弱小无助还凄凄惨惨戚戚。
“这首歌看起来简单，但想唱好其实很难，”迟寒镜看向学员席，“有没有人想下来试试？”
众人低声交流着，一时间没人举手下去。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还在飞速飙升，但谁敢保证轮到他们的时候观众还这么多？尤其是那些舞台很靠后的学员，观众是容易厌倦的，大部分人不会坚持看完四个小时的。
陆陆续续，有人举了手，听见周围人的讨论内容后，程喧舟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胳膊拐了下卫虞澜，对方侧头看他，几乎对视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排名太靠后了，同样的，这意味着他们更加危险。
纠结再三，程喧舟举了手，他刚准备起身下去，段沉榆的惊呼声响起：“卧槽，你干嘛举手？”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江潜淮也懒洋洋站了起来，和他对视一眼，拽拽地往外走。
舞台上站了约十个人，迟寒镜点头：“从左往右挨个来吧。”
程喧舟看了眼自己的位置，他在最右边，不对，从右数第二个，最右边的是江潜淮。
最左边的学员要了刚才第一组的伴奏，他只唱了一小段就被迟寒镜叫了停。
“下一个。”
“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