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如此接近死亡，从未如此真切地体验到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呆滞在原地的杜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害怕了。
发自心底的害怕驱动着他说出了以往从不会说出的话。
那并非是经过思考的，而是发自本能，出自深层潜意识。
在那一刻，他潜意识确确实实地认为伊凡就是神！
甚至于他已经不认为眼前的伊凡是生物，而是‘死亡的化身’，凌驾于一切的毁灭者！
头脑已像面颊般僵硬。
他看到伊凡向他微笑。
“算数的。”
“是吗”杜姆呆愣地喃喃着。
“当然了。”
所有人都还未从震惊中恢复。
苏珊捋了捋散落的长发，扑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她感觉腿有点软。
她以为这是自己的问题，却不知没有人至少在第一里层宇宙中没有人能够抵抗一整个维度的压迫力。
就这样伊凡走了，带走了杜姆一个日后本将在这边只手遮天的男人。
次日。
圣殿号，杜姆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他被伊凡安排给了灭霸管理。
对于‘宇宙平衡计划’这件事本身，杜姆是半信半疑的。
杜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加入伊凡，他踏步在飞船的金属长廊上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为求生而妥协吗？
不是的，杜姆不允许自己被挂上贪生怕死之名，他认为自己不一样，自己不是怕死的小人。
——那我，我又为什么成为了别人的手下？
或许，仅仅是直觉，仅仅是本能在告诉我，这是对的选择。
——这是，唯一在日后能让我做出一番伟大功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