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元杰顶着两只眼袋坐在地上打电动，头上戴着耳机，盯着电视两眼无神，双手完全是机械式操作。
赫连雅看出他的异样，赶紧凑过去仔细地瞧，“儿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可一定要告诉妈啊！”
她挡住了他的视线，荣元杰只是偏过头，目光没离开电视。
“小杰？小杰你可别吓妈妈啊！”
直到游戏结束，荣元杰才摘下耳机，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脚，慢慢调转视线看向母亲，“妈，我要去工作了。”
“你……你要干嘛？”
荣元杰没答，起身进了浴室，很快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赫连雅一步都不敢离开，一直都在外面焦急地踱步，不时抬头看一眼浴室方向，直到荣元杰裹着浴巾出来，她赶紧上前：“小杰，是不是公司出了状况？你跟妈妈说，妈给你想办法……”
“不用。”荣元杰拉开衣柜又顿住，扭头看她：“你要一直在这里？”
知道他要换衣服，赫连雅忙道：“我在客厅等你！”
很快，荣元杰下了楼。
赫连雅抬起头的那一瞬，竟有些怔愣。
她总觉得今天的儿子与往日不同，可又说不出是哪发生了变化。
荣元杰一身深色系西装，桃红色领带，沉稳有余又不失些许活力，眼神满满都是坚毅……
对！眼神！是眼神变了！
直到他在餐桌前落座，赫连雅都只是怔怔看他。
“怎么了？”他摸摸自己的脸，“胡子没刮干净吗？”
“呃，不是不是！”赫连雅忙摆手，瞧着儿子竟莫名有些感动，连她都不清楚这情绪从何而来。
“吃饭吧。”
兴许是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她将筷子递过去。
荣元杰接过，说了句：“我暂时不会离开赫连集团。”
赫连雅一顿，马上来了精神：“咱们好不容易才进入公司，自然不能离开！谁回来也一样！小杰，你不用怕你舅舅，公司现在还是外公的，他说了不算！”
荣元杰抬起头，“妈，我想跟在舅舅身边学做生意。”
赫连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诧异地看着他，“你……你学做生意……那、那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