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快给我滚!”

    许流深在床上狠狠踢了几下腿,宝莲险些被她踢得一个踉跄。

    “大小姐,大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宝莲披着外袍就跑来了,赶紧叫醒她,“这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呦!”

    许流深惊醒过来,眼眶通红,瘪着个小嘴,看得人心里一揪一揪的。她捂了捂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蹦。

    梦里又回到昨夜那条小巷,惊悚的是,地上那群小流氓的尸体,突然又活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咬她。

    然后叶锦出现了,温润的脸上满是煞气,手起剑落,将那群小混混斩成百八十块掉了一地。

    喝了一大杯水,还是心有余悸。看看天色有了微光,许流深索性不睡了。

    爬起来在宝莲一脸好奇中做了一柱香的瑜伽,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在心里开始盘算。

    昨夜那群人必然是受人指使,可她那憨憨原主树敌太多,她也过于招风,想不出是得罪了哪个,甚至得罪了几个。

    想想原主当初好心收留那两个小乞丐,竟然有流言传出她把小乞丐拖去活埋,京城里看不爽她的人那么多,众筹个替天|行道也不稀奇。

    七王爷要去查,可她一想起他杀人时冷漠又狠辣的样子也是心惊,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和那个默默帮着她供给那些孤儿的是同一个人。

    况且……

    许流深思来想去,过两天还是得回去一趟相府,孤立无援的处境下,家里才靠的住。

    叶枢一下早朝,同辛便入殿回禀。

    “殿下,连夜去查过了,太子妃除了常去的一家绸缎庄之外,只去了绸缎庄新开的加工坊和一处收容孤儿的学堂。”

    “可有遇到什么事或是什么人?她去学堂做什么?”叶枢抚着太阳穴问。他还没见过那刺儿头那么失魂落魄又隐隐害怕的样子。

    她说昨天很高兴见到他,眼神确实由衷,但说这话时,眼底是红的。

    这样子搅得他心烦意乱,半宿没睡着。

    “没有异常,”同辛回道,“不过学堂那边比较偏僻,车夫进不去,太子妃叫他停远一点,她带了个小姑娘,貌似小丫头是要去绸缎庄那边学织绣手艺,店家觉得她太小,没收,太子妃就把人送去学堂了。”

    “是么。”叶枢不明不白说了句。

    “是,属下问过了,太子妃出门在外不曾欺压百姓,那学堂也没问题。”同辛如实禀报,抬头一看,太子爷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觑着他。

    也不知道又说错什么了,前些日子才莫名其妙被扣了月银。

    “同辛啊,也老大不小了吧?”叶枢幽幽开口,“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