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深坐立难安的在东宫待了两天,可苏蕴根本没来,叫人去绸缎庄探探,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确认铺子还在正常运作,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娘被吓晕过去了。”许流深泡了些胎菊木蝴蝶,保肝降火。

    “这么个惊天消息,换谁也要消化一下的,”叶枢坐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她的头发,“明日的祈福大会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李婶一出现,绝对不会叫她跑了。”

    “明天我们要去吗?还是在这里等消息?”许流深问,“我怕她见到我会打草惊蛇。”

    “不用出面,但我是要去一趟奉国寺。”

    “嗯?有事?”许流深见他话说了一半。

    叶枢眼神飘忽了一下,“去看看我母妃,明日也是她的生忌。”

    这样啊。

    “那要不咱们两个低调些,我扮作男装跟你一起去?”

    她问的太坦荡,显得他倒是多虑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要去。”

    许流深哂然,这狗男人平时的霸道无赖劲儿怎么没了?

    于是怜爱的摸摸他的狗头,“我以为这种时候你不会想要自己待着。”

    第二天,许流深穿了一身黑衣,乌金冠束发,斜眉入鬓不施脂粉,唇色是本的红润饱满,显得低调又冷艳,叶枢一见就皱眉,“平日里我需得防着别的男子偷看你,这男装一扮,我得男子女子一起防着了。”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她抬步上马车,却被紧随其后的男人锢在座位上偷了香。

    他讥笑着舔舔唇角,“你大方,亲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天不亮,奉国寺的山脚下就已挤满了人,太子殿下要在天后佛诞之日办祈福大会一事在城中大肆宣扬了几日,效果显著。

    马车到了山脚下,已经被人流堵得穿行困难,同辛想要去开道出来,被叶枢制止了,“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我和太子妃步行上山就好。”

    他看看许流深,她赶紧点头:“是啊,开道的话百姓就都知道了,万一把人惊跑了得不偿失,用走的吧。”

    二人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只留下同辛。

    于是那日登山的许多人都看到,两个帅气俊美的公子,一个身高腿长的护着另一个清瘦的,挤过了堵得最瓷实的那段路上了山。

    啧啧,现在的富家公子都好这个?

    “好了,过了那段人就拉开了,没那么拥挤了。”同辛舒口气。

    “你们这是派了多少人去散消息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许流深擦着额头的薄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