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你把下摆撩开，转个圈，慢点。”我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示意它别耍花招。
人偶动作僵硬，似乎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它缓慢地解开衣带，眼珠无神地转了转，直接扯掉了整件衣裳。
它们总归是木头做的，穿衣服只是为了显得不怪。好像这三十六个里面也有阶级之分，穿裤子穿鞋的总在做些指挥记账的活计。我眼前这个约摸是做粗活的，浑身上下只这一件，光裸着看着我。
他把手举过头顶，听话晃了两圈。虽说地位不高，但胜在雕刻的精巧。白柳木的身子在朦胧夜色里，几乎能和人类以假乱真。
我随手折根树枝，用尖抵着他的屁股，把机关往外掰了几分。好在雁望霆并没给它做过小穴，两瓣圆形木块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偶都不能言语，它们之间用手比划就能交流。我自然看不懂它在比划什么，索性往后一仰，等它自由发挥。
人偶叉开腿，它同样没有男人前面的器官。它指着干涸的精斑给我看，然后把手指插在嘴里前后进出。接着把手指放在大腿内侧，来回蹭了几下，另一只手并起张开，最后做出颤抖的样子。
我先是愣，而后燥红了老脸。
“昨天，在船上。”子时已过，其实该是前天了，我脑子一片浆糊，顾不得了。“是你含住我的，呃，这里。然后我又射在你身上了吗？”
人偶如蒙大赦，飞快点头。
“我强迫的你？真是抱歉。”我赶紧给它施咒净身，好像最近总在做这个。
它们是雁望霆送我的出师贺礼，万一因此发霉长出菌丝，我罪过可就大了。
人偶扯出一个呆呆的笑，整得我有点怕，忙挥手让它穿衣服退下去。它却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僵直地跪下，膝行到我脚边。
“做什么？”
我竟从那黑玛瑙做的眼珠里看到了欲望。
它双手捧起了我的左脚，手指轻轻地在鞋面上划过。而后攥住了脚踝，用我难以理解的方式开始揉捏。
好痒。
我倒吸一口凉气，本想直接踹飞它，却突然想起来刚给人家道过歉，生忍住了。就是这犹豫的须臾，人偶开始抽筋痉挛。它突然把脸埋在我的小腿处，只隔着一层薄衣料，我几乎能感觉到冒着凉气的呼吸。
“不用道歉，我，我得偿所愿。”
人偶像刚被雷劈了一样，毫无生机噗通倒地。我没去拎他起来，还在看身下的地面。
刚才，有和没实体的东西，化成烟，从地下钻走了。
它刚才是出来挑衅的？
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