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我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在这个穿越设定已经不流行时代里,穿越这事儿已经不够稀奇了。

    前提是没发生在我身上。

    门开了,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孩子走过来,细细给我擦完脸,手,然后坐在我床边。

    开始了,我想。

    呜咽声不出意外的响起。

    这是我穿越的第三天,这个屋子很旧,但是满屋子的木材和一些简陋的瓷器对于一个生活在星域的我来说的话,这些只能在星网上看到的建筑的话,也是有两分稀奇的。

    我白天像只阿飘,只能在屋子里飘,飘不出去,晚上我才会进入到身体里,而这句身体,现在正躺在床上。

    “呜呜呜呜呜娘娘,你受苦了呜呜呜呜呜,半个多月了呜呜呜呜呜,太医说你再不醒就再也醒不了了呜呜呜呜呜……”

    哭得有点烦,我眉头一皱,准备坐在床幔上,当阿飘真辛苦,全身上下只有脑袋有点重量。

    我一手拖着脑袋坐着,低头看了看下面的小丫鬟,这是这三天,我,或者说原身,身边唯一来看过她的。

    半个时辰了,小丫鬟起身要走了,她顺手放下了床幔。

    突如其来的一抖,我欲断不断的腰终于断了。

    身为阿飘没有痛觉,我把下半身抓住不让她继续飘,然后装了回去,顺便打了个结。

    像个完整的鬼了,我满意的点点头。

    到了晚上,我照常回到了身休里。

    呼吸正常,心跳平稳且缓慢,腰上那半臂长的刀口仍旧疼痛,我都不确定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尝试着扭动身体,三天来终于能动了,尝试着起身,没站稳,腰上没愈合的伤疼得我呲牙咧嘴,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外走。

    我觉得这个设定很不合常理,身为一个阿飘居然白天可以出来,做为人则相反。

    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我没有原主的记忆,连我自己的记忆也是朦胧不清,我仿佛死了很久,又仿佛鲜活的活着,我只记得,粒子炮轰碎了我的机甲,有人打开了驾驶室,带走了我的剩下的尚好的躯体,说3s不可能死得这么轻易。

    这句话让我觉得,我是有希望的,活的希望。

    沉睡很久,几十年,几百年,我分不清了,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成了半只阿飘。

    之所以是半只,因为我在晚上是不用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