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

    “喵呜。”

    加贺谷打开阳台门,外面两个生物先后跟他打招呼。

    他沉默与拦腰挂在自家阳台围栏上的沙色风衣男子对视,几秒后抱起蹲坐在花盆旁边的三花猫,目不斜视折回房里,还顺带锁上了门。

    “唔好过分……”

    太宰治呻/吟完,挣扎着把自己放到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半蹲下来,侧耳靠过去:“让我看看……啊,开了。”

    这个在主人在家并且发现他的状态下毫无顾忌撬开门锁非法侵入的男人,一进门就不把自己当外人,无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屋主翻箱倒柜寻找。

    “呐,家里还有其他客人吗?我刚刚听到你在跟人说话哦!”

    夜斗觉得太宰治跟他无缘,没有暴露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打算。

    像个孩子似得跟人玩看不见的捉迷藏,靠近闻到味后捂住鼻子嫌弃道:“哇像黑泥一样恶心,身上不只有小福的贫穷气息,第六感还强得可怕,我差点以为他其实看得见我!”

    接着飘到加贺谷身边一脸哥俩好地搭肩膀八卦,“他就是你那个男朋友,还是说纠缠不休的情人?”

    “猜错了,都不是。”

    加贺谷弯曲胳膊给人一记肘击。

    房间瞬间安静不少,他指了指乱糟糟的客厅,微笑警告那个非法侵入犯:“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跳楼不小心挂到我家阳台上了,这位先生,我真的会报警把你抓起来的。”

    意识到自己放肆过头的太宰治眨巴下眼睛,突然捂住喉咙一脸痛苦地软倒在地:“今天跳楼挂到阳台上后,看太阳那么毒辣,灵感迸发想试试晒死,结果发现这个死法真的好难受!”

    “不行了给我水,嗓子要冒烟了……”

    说着还朝房子主人伸出仿佛没有骨头的手。

    “别装可怜转移话题。”

    加贺谷冷漠道,说完还是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让人喝完了赶紧走。

    太宰治一脸不情愿,刚要讨价还价,卧室里传出阵悠扬的电话铃打断他的聒噪。

    加贺谷这才想起手机不在身上,顺着声音在枕头下找到,解锁后发现居然有五通未接来电,都是备注“亲爱的”的同一个人。清晨开始每隔一小时打来一次,还在九点多的时候发来一条短信询问:[你在哪?]

    他看了眼那两个人,见他们都乖乖坐在沙发上才按下接通。

    “摩西摩西,小阵?”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