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看似雍容娇艳,但它的味道,其实是清新宜人的。
说是牡丹夜宴,屋中却充斥着香薰与酒味,还有肉糜的香味。
口中传来了血腥味,她和他都受伤了。
暧昧的银丝牵系着两人。
程释双眼赤红,死死地望着兰言诗,他琥珀般的眼眸中,是露骨的爱意,而她低着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胸口松动的衣襟,石莲褐的袍子银缎牡丹暗纹的衣领,因为她一番激烈的挣扎和推拒,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亵衣。
兰言诗感受到一旁的目光,她侧首望去,却被程释捧住侧脸,“不要看。”
在他们隔壁桌的右侧,朱宇盯着他们,看了全程,
他实在对这个戴着宝石面帘的婢女太过好奇。
她的容貌,她的真实身份。
她说她叫重樱,他是不信的。
他不信三娘会把流光阁的头牌养成这瘦骨嶙峋的模样。
这时程释回头望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间,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接着,他对自己邪魅一笑,张了张嘴,无声说了两个字:多谢。
朱宇看见程释抱着那女子往外走去,他家主子时常对他说程国公对家中的孩子教导严格,如此看来,还不是逃不过女色这一关。
出了房间,只剩程释与兰言诗两人。
兰言诗对他直言不讳道:“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你好像没有搞清楚自己处境,我奉劝你,现在不要激怒我。”程释说这话时,他的眼白处已经爬满了红血丝。
兰言诗颦眉不言。
这时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龟奴打扮的人,程释对那人吩咐道:“送一桶热水去戌时房,再安排一对逢场作戏的人,再取一套干净的男袍。”
他补充了一句:“要她穿的尺寸。”
“是,公子。”
兰言诗听了,问他:“你要做什么?”
程释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安慰她:“放心,干什么都不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