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前往机场的车，许许表情都还是僵着的。
他们这次拍摄的地点不在影视城，而是在湘南一座小城里，因为要离家很久，所以阮阮把房子里的水电全关了，才出门。
刚刚阮阮突然冒出那么一个问题，许许不敢贸然接话，两人这会儿坐在出租车后座，中间的缝隙足够塞下一个人，许许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姐，你都猜到啦？”
阮阮心说，你那一拿起手机就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想不多想都难。
阮阮“嗯”了声。
许许挠挠头，被阮阮这冷淡的态度一吓，语气也着急了起来：“您不会要……要把我开除吧？”
阮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许许咬了咬牙，说：“的、的确是钟先生看到你们公司发微博说要招艺人助理，然后让我来应聘的……”
阮阮说：“他对你还挺有信心。”
许许说：“我之前在钟氏实习过，而且，我奶奶之前在钟家工作了很久，和、和钟先生关系还不错……”
阮阮“哦”了声，想来是钟沥看她工作能力还不错，所以才选择派她过来。
她叹了口气，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当初她态度已经表达得那么清楚，她还以为钟沥会放弃，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她思索片刻，对许许说：“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许许疑惑地看着她。
阮阮说：“打开和钟先生的聊天框。”
许许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如她所言打开微信，小心翼翼把手机递到阮阮面前，阮阮接过，在上面打字：【钟先生。】
微信发过去，半分钟后，钟沥电话便打了进来。阮阮接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阮阮？”
阮阮轻轻应了一声。
钟沥说：“你知道了？”
阮阮开门见山：“要么她走，要么你再也不要联系她。”
她是真的觉得疲累了，耐心全被耗尽，她难得这样强硬起来，钟沥似乎有些意外，好半晌没有说话。
阮阮说：“钟沥，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稀薄晨光斜斜从侧面车窗照进来，将她拢在一片清冷光晕里，她脸上的神色也是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