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痛饮庆功酒……”

    周平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哼着京曲监督韩恪搬家。

    瞧,还是有人识时?务的!

    “谢啦!真?不是我故意的,主要是我睡眠质量太?差。以前在农场吃了不少苦,回到首都以后,我爸心疼我,几乎是予取予求。”

    “哎,韩恪你干嘛?”周平被韩恪的包袱刮到,一个踉跄险些摔跤。他气的跳脚,转念一想,韩恪不过以这样幼稚的方式表达不满。年轻人心气不顺嘛,可以理解!

    今晚他们龙山分成两拨,油厂的带着高卫民,兴高采烈的出去?开庆功宴了。

    也是,每个月三?千斤,每斤4.8元的天价。这么大一笔订单,真?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怎么庆祝的不过分。过分的是不带他,居然不带他周平!

    换好房间,自觉心满意足的周平端着脸盆,趿拉着拖鞋跑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当然,也没有带韩恪和贺远洲,这是一场专属于年轻人的庆功宴。

    喝了一口汽水,陆珍拿手肘怼了一下庞春燕,挤眉弄眼的咬着耳朵,“怎么样?拿下了没有?”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谁。”庞春燕得意的回怼陆珍一眼,又用手遮着嘴把声音压到最低,“我把高卫民堵在房间里?,给他下最后通牒:喜不喜欢给句话!不行就当我没有说过;行就处对?象。陆珍你猜怎么着?”

    庞春燕捂着嘴笑倒在陆珍的肩上。

    陆珍一手把汽水瓶拿的远远的,一手嫌弃的推着笑疯了点庞春燕,“嘁,肯定?成了!不然庞春燕你,能得意成这样?”

    庞春燕捂着笑痛的肚子,擦干净溢出眼眶的眼泪,含羞带怯的把脑袋靠在陆珍肩上,“陆珍你也有猜错的时?候!高卫民他拒绝了,他这个乌龟王八蛋,居然拒绝了!想我庞春燕,追求的人从瞎子林一直排到吉祥塘。”

    庞春燕挥着手,气到不行,“陆珍,你说他高卫民是不是瞎!他说什么年纪比我大,说什么他要参加高考,说什么他配不上我,说什么我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玛德,罗里?吧嗦一大堆。”

    “然后呢?”陆珍总算有了一点点兴趣。

    “然后?”庞春燕又开始捂着嘴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嗔了一眼高卫民,“陆珍我告诉你,我当时?想,反正我俩成不了,我就亲一口当作?纪念吧。谁知道……”

    庞春燕用手背触碰滚烫的脸颊,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说呀!关键时?刻掉链子,庞春燕你过分了。”

    庞春燕没有理会陆珍的抗议,她捂着脸继续傻笑,笑一会就看一眼高卫民,眼睛里?尽是情意绵绵。

    再看高卫民,今晚也是一直不在状态。不是摸着嘴唇傻笑,就是直愣愣的盯着庞春燕。两个人之?间涌动的情义,傻子都能看出来。

    如花蝴蝶般在四人间穿梭的木木都发现了端倪,他挠着小?脑袋依偎进?陆珍的怀里?,边推开庞春燕独占陆珍边说,“珍珍,把这个人扔给高叔叔!”

    “为什么?”陆珍扶着木木的肥屁股,好奇的问道。

    “她和高叔叔一直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俩肯定?在搞对?象呢!”木木老气横秋的叹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