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危险,回来。”安语儿终归和莫倾寒熟悉些,见她当着苏喻的面和付一抢机缘心揪作一团,“是付师兄先发现的渡灵阵,先来后到,我们这么做于理不合。”

    安语儿小心翼翼的眼神激怒了求成心切的莫倾寒,想到她不顾自己危险抢夺玉佩给苏喻,心里的疙瘩变成千斤重石。

    莫倾寒冷漠的甩开手臂上的纤纤玉手,凶戾的目光落在阻绝食脑虫的苏喻身上,咬牙切齿道:“机缘机缘,见到便是缘,苏峰主贵为一峰之主该不会纵容恶徒抢夺我的机缘吧,你是长辈,和我这个小辈计较显得很没肚量,也容易让师弟们认为你不容人。”

    苏喻刚在山洞门洒下石楠花花粉,被爆炸声引来的万流弟子们匆匆赶来便听到此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峰主不会这么小气吧。”

    “莫师兄维护我们一路,倒是苏峰主对我等不闻不问,不论如何我站莫师兄。”

    “叠云峰向来容不得外门弟子,这回连内门弟子都容不下了?我们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闭嘴!”安语儿见他们不知前因后果便质疑,正气使然,开口为苏喻说话,“第一个发现渡灵阵机缘的人不是莫师兄,是......”

    “语儿!”莫倾寒见她要说出实情,猛地拉住她的手低头堵住粉唇,坏心的咬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我知道你喜欢我,乖,别说出去,待师兄回来定会回应你的一片芳心。”

    莫倾寒闪身追逐付一而去。

    安语儿待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眺望那个与付一生死相搏的身影,竟如此陌生。

    当年救她出药窝的温柔少年和抓她的猛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究竟怎么了?

    他明知自己出声帝王之家,自幼知晓礼仪,懂规矩,竟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廉耻的轻薄自己,还将自己的一片痴心当成交易的筹码。

    想着想着,安语儿眼泪不争气的流下,珍珠坠地,砸出朵朵透明的水花。

    “安语儿没有心吗?若非莫师兄一路相护她早死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儿说话,还想污蔑莫师兄。”

    “哭,还有脸哭!”

    “哈哈哈哈,你们懂什么,这叫喜极而泣,王侯将相之女不过如此,倒贴成这样。”

    修行之人对男女之事不如凡间严苛,万流也有师父娶徒弟的先例,他们用凡间的规矩去约束修仙的弟子,将快乐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太没规矩了。

    “你们是觉得本座脾气好,很好欺负,可以当众议论本座?”苏喻挡在安语儿身前不怒自威,众人心脏狠狠一跳,被迫人的威势逼到山洞角落,普通跪下,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你们来红枫谷是历练,求机缘,采集仙草回历练堂换资源的,不是来说三道四欺辱同门的!”

    “本座是说过禁制同门因从前私怨,或者见财起意,见色起意迫害残杀同门,可未曾说过本座不杀人。”

    “再者,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修道者,三千大道皆可为道,是依附强者鸡犬升天,还是全凭本事大道争锋皆为道法,万流仙门的名字取为万舸争流,是高百丈的宝船还是一叶芦苇皆是法,总结一个字,做好自己的事,闭嘴,修行!”

    苏喻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振聋发聩。

    众人想到苏喻一剑斩杀元婴境秦长老的传言,喉咙发紧,恨不得缩到地底下藏起来,安全。

    “苏师姐,谢谢你。”本已停止哭泣的安语儿听了这番话又止不住的掉珍珠,“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