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号不可能为了一点口舌之欲就范。
夏霜陈就是明知故问。
她心里不高兴，就更想多撩拨她的邻居两句。
2号才过一把当老师的瘾，现在不好意思拒绝她，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跟夏霜陈周旋。等到冯小鱼提着早点进门，帮他分散了夏霜陈的一部分注意力，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他们的助理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警觉性，前一刻她还满含依赖地喊着“霜霜姐，我来啦，快开开门”，后一秒打开门看到夏霜陈的刹那，就收拢了外放到过于漂浮的情绪。
冯小鱼捏了捏衣角，有些拘谨地将手里的食物给开门的人：“霜霜姐，早上好。这是你的早餐，刚买的，还热着呢。”
夏霜陈没有错过她顷刻的情绪变化，她接过自家助理手里的早餐，轻声说了句谢谢。
冯小鱼捏了捏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没有动。
夏霜陈走进屋后回头看她，这才发现她在门口，笑着招呼道，“怎么突然不好意思了？快进来吧。”
如此，冯小鱼才像是被宽恕了的罪人一样磨磨蹭蹭地走进了屋子。她没敢多坐，就忙从包里拿出了几分文件，“霜霜姐，这是公司今天早上给的通告，里面有关于DEW这段时间的活动安排。解老板说，DEW的合宿在三天之后，地点定在商陆市的鸿藏区的观景别墅，到时候我们会开一个全程直播。”
“直播？”夏霜陈将早餐放到一边，又拿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接过那叠文件。
“是的，昨天晚上齐小姐提议，说想要把合宿的内容全部记录下来，结束之后进行剪辑留作纪念。鱼目小姐说不如直接开一个直播。”
谈到单鱼目，冯小鱼脸上浮现了一个复杂的表情，“她说现在行内人都喜欢做这个来取悦观众，耀夜今年推出的新偶像团体甚至专门申请资格，找官方买了一个频道，用来直播，效果很好。DEW在最后一段里时间应该多做点回馈粉丝的事，这才对得起他们这几年来的支持。”
夏霜陈翻看了两页文件，“齐队长同意了吗？”
冯小鱼微有茫然，“解先生同意了。”
她说完对上夏霜陈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夏霜陈并不是要听最后结果——通告能下来，自然已经有了结果，夏霜陈现在就是单纯再问齐绘彩是否同意了单鱼目的建议。
“抱歉，霜霜姐！”
冯小鱼意识到了自己答非所问，连忙站起来补救道，“齐小姐还在介意昨天早上的事情，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寄予她期待的粉丝。这件事是昨天晚上鱼目小姐陪同齐小姐来公司商定的，除了解先生，DEW的其他人都不在场。当时太晚了，我怕你已经休息睡下，就没给你打电话。”
她语速又急又快，还隐约夹着几个颤音，就在这么几句话里，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汗珠。
其中有汗水下滑至眼部，落到眼睛里，冯小鱼又才惊觉自己紧张过头，紧赶慢赶嗫嚅道：“天气太热了……一不留神就流了那么多汗。”
她根本不敢多看夏霜陈，自然也看不到夏霜陈那挂在皮囊表层的宽慰性质的笑容。
她只能听见夏霜陈说，“别着急，小鱼。这些都是小事，我就随口问问。最近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如果想要休息的话，我可以帮你向公司请个假，让你回去多休息几天，先缓缓。”
冯小鱼面上的汗水流的更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