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桏大老远就可以看见故言接过他弟的饭卡,之后紧张地问:“你们现在要去哪?”

    “……ovo”孤立无援的沐浔灵只能跟故言大眼瞪小眼,脸上带着国际微笑,“我们要去吃午饭,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这样。”故言像个青春期面对暗恋对象碰壁的大男孩,他低头用手指扫了扫鼻子,耳尖有些潮红,眼睛飘来飘去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沐浔灵看出了故言还想说什么,作为一名痛恶渣男的三好青年,他并不打算再多做停留给故言希望,一转身便看见了走来的越桏,手里拿着什么。

    “你照片掉了。”越桏递给沐浔灵,而后者稍微瞪大了双眼,趁这个时候他干脆拉着越桏离开,留下一脸受伤的故言。

    沐浔灵把照片重新放到手机壳里,小声问越桏:“你没看照片的背面吧?”

    “没看。难道是见不得人的秘密?”越桏眼都没眨的撒着谎,听他这么说,沐浔灵的表情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他们走了很久,直到沐浔灵悄悄回头一看,并没有看到故言的身影后才激动开口道:“淦还真被你说对了!就是当时矫情,写了某种尬到天际的非主流语录……我给你看。”

    说完沐浔灵就咬着牙抓自己的头发,又掰开手机壳从里面拿出了那张照片,原本就很乱的头变成了鸡窝,跟越桏的心情一样乱。

    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原意是不想让对方尴尬,没想到沐浔灵根本就不在乎这点事,坦坦荡荡的跟越桏分享自己的黑历史。

    看了眼已经看过的三行内容,越桏装作被尬到的样子,他咽下口水,试问道:“……失恋了?”还是,死了?

    越桏打算就这样给他一个台阶下,可沐浔灵耸耸肩:“差不多吧?不过一般人失恋是各走各的独木桥或者当朋友,我跟他是阴阳两隔。”

    “??”

    就这样跟他说了?

    看着越桏满脸问号,沐浔灵反而被逗笑了,他毫不在意道:“没事啦,都过去三四年了,”

    有时候伤口过的久了,也就不在意了,就连当时的痛也忘掉的差不多了(押韵了)。

    就在沐浔灵带自己的兄弟伙去某个神秘地点的过程中时,沐浔灵给他唠嗑了许多关于他初恋的事,有种“反正都自爆了,那就贯彻到底”的感觉。

    原来沐浔灵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过世了,他出生到三岁的时候都貌似住在一个很黑的地方,这段记忆很模糊。之后他就不知道被谁送到了孤儿院,在那里曾经遭遇过其他孩子们的孤立。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别人在背后说闲话,也懂得利用自己的笑颜去讨人欢心,可能都是因为在孤儿院这几年的经验告诉他要懂得为自己争点什么。

    那里有个老院长,而这个老院长“喜欢”小孩子到一种要被放到法制节目上的程度,沐浔灵很不幸成为了其中一员,好在老院长对他做些更过分的事之前用火柴点燃了窗帘,一把火烧了没人的教室再把老院长关在里面才得以逃脱。

    当时有两个义工目睹了全过程,沐浔灵就这样被判了正当防卫,他的生父把他接了出来扔给自己的弟弟抚养,也就是沐浔灵的叔叔兼养父。

    在被他叔叔抚养之后就来到了某个不出名初中,结交了宫一衾这个重要的挚友,以及民乐部里弹琵琶的尖子生,宋苓,大家称呼为“人间杨玉环”。

    是个很奇葩,可是配得上那人的外号。

    宋苓被他形容成一个倾国倾城,回眸一笑就能轻松迷倒一大堆人的神秘人物,这其中肯定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也可能只是沐浔灵回忆里的情侣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