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设置的工作铃声,徐稚大脑响起警报,身体倏地挺直了。

    她的目光瞬间清醒,情潮褪去后,情.欲的痕迹逐渐无迹可寻。

    见状,程晏心里也响起警报,总觉得要被活生生抢走什么东西似的。

    他不耐地扯回她,语气里浓浓的警告意味:“不准接。”

    她要是接她就完蛋了。

    他越阻拦徐稚越是着急,眼里哪里还看得到他,手机跟催命符似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探出手臂把手机从桌子上摸了过来,摁下接听键。

    程晏不放手,她只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他怀里接了电话。

    不出意料,是原远打来的,说是有些底稿他今天正好要去公司整理,问徐稚要不要一起过去。

    徐稚对什么工作都很上心,不仅没有推脱,还主动询问了他一些问题。

    他们旁若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程晏的欲望也逐渐平息,阖上眼,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她要是真敢去,她就死定了。

    原远那边倒没有强制徐稚一定要去,他说这个不是急事,他一个人也可以——只是想到徐稚之前没接触过,才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离得近,程晏也听得很清楚,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额角青筋直跳。

    果然,想到能学新东西徐稚就兴奋,迅速答应下来:“我除了看书也没其他事做,马上就过去了。”

    刚挂了电话,就被人往边上一甩。

    徐稚护住手机,在沙发上坐稳,才注意到程晏看上去好像不大快乐的脸。

    她赶紧调整了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带点周末被迫加班的痛苦,“我也没办法,这个实习要争取留用的,不能不去。”

    见程晏不搭理,面色冷淡,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他的射程范围,到了门口鞋柜处,才摘掉痛苦面具,兴冲冲地开始换鞋。

    等到换好鞋,背后传来程晏近乎冷漠的声音:“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了。”

    语气很重,完全不是平日里玩闹的口吻。

    气氛陡然一冷。

    徐稚愣了几秒,情绪跟着后知后觉地冷却下来,却没再说什么,埋着头就冲进了外面的冷空气里。

    她觉得自己最近经常需要降温降温,再冷静冷静。

    见徐稚丝毫没有犹豫就那么走了,程晏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得很,又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