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锁链勒紧脖颈,窒息感成倍地蔓延,整个五官都被一种几近充血的压迫感覆盖。

    据说,在巨大的压力下眼球会被挤压到爆出,甚至会七窍流血,Si相会很难看。不过她看不见这样子的自己,真好。

    也许不该就这么轻易结束的,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她不想等了,和贺景钊分开的那两年,是她尝试地重建自己人生的两年,她尝试自己修补那些破碎的裂痕,不依赖别人,自主地找到活在世间的价值。

    尽管最重要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了,她也仍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尚有生机和未来,试着向前看。

    可贺景钊回来了,强y把她拖拽回黑暗的深渊。

    可是,为什么在深渊里了,不多陪陪她呢。

    这是易汝不愿意承认的矛盾心理——

    她讨厌现在的贺景钊,更讨厌分离,却更憎恶在黑暗里渴望贺景钊陪伴的自己。

    痛苦的窒息感越来越汹涌,身T开始自发地挣扎,但就着姿势的原因只将锁铐越挣越紧,易汝感到晕厥。

    “来,妈妈抱抱。”

    “来,爸爸也抱抱。”

    “我们再也不会离开你。”

    易汝听不见自己喉中因窒息而发出的g呕声,只听见幻想里温柔的呼唤,血Ye在头部堆积,她的脸因涨红发热,连带着觉得身T也温暖了,被卷入温暖紧窒的怀抱里。

    别再放开她了。

    她要就这样沉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阿汝!”

    脖颈上的窒息骤然消失,易汝在幻想里听到了一个不断重复回荡的声音。易汝动弹不得,而那个拥抱变得b真起来。

    身T里的血Ye重新复苏。

    “你怎么敢Si。”看似平静但充斥着滔天怒意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易汝不确定是现实还是幻觉,像是畏惧地睫毛抖了抖,失去了意识。

    周围很吵。

    远处有很欢快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

    “你疯了!她要是今天再醒不过来,彻底成了植物人,你还要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