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秘书一进门就看到乔晚在画线稿，十分专注，她急匆匆说道：“总裁，最新一期报刊的模特突然来不了了，秀场临时请了顾暖，她这边有事情要请教您。”
“顾暖？”乔晚拿橡皮才擦去线稿多余的部分，神色清冷，“倒是忘了让秀场的人把她拉入黑名单了。”
秘书一言不发，她很少看到温柔的总裁对人露出这般反感的表情，就是上次她泄露了她的酒店房号，总裁也只是敲打了她一番，没什么重话。
看着那个远去的倩影，秘书疑惑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一个好相处的人都这么反感呢？”
乔晚走进秀场后台，看着顾暖高挑显瘦的背影，问道：“找我有什么事？”随手把门关上了，后台就他们两个人。
顾暖转过了身，她画着浮夸的T台妆，这次是森林仙子，绿色的眼影，厚重的睫毛，她身形又高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长颈鹿。她扬起高傲的头颅，175的身高俯视众生，“乔晚，我劝你离我哥哥远一点，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
和她艳丽的相貌不同，她说话的腔调依然带着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乔晚不想和她扯太多，问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乔晚！”顾暖伸手拦住她，怒不可遏，眼珠瞪大，“哥哥是我的！你别想抢。”
乔晚被她癫狂的神态唬住，也惊讶于她对顾凛的占有欲，她抽回被抓到淤青的手腕揉了揉，皱眉看她，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顾暖却突然笑了，夸张的妆容给她戴上了诡异的小丑面具，她凑到乔晚耳边，小声到：“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乔晚拧着秀眉，嫌恶地看着她惺惺作态，“我不会再和你哥哥有任何纠葛，麻烦你遵守职业道德，好好走完这场秀。”如果不是因为顾暖掌握这场服装秀的成败，她根本不会跑这一趟。
“当然。”顾暖要的就是这一句保证。
服装秀很成功，乔晚松了一口气，一看手表居然已经十点了，点开微信，居然都是顾凛的信息。今天她因为服装秀的事情精神很紧绷，根本没有点开来看。
顾凛：晚晚，早饭吃了什么？
顾凛：晚晚，午饭吃了么？
顾凛：晚晚，晚上可以去你家蹭饭吗？
顾凛：怎么不回信息？
手机里还有几个来自顾凛的未接来电，都是下午五六点打过来的，乔晚忙着看秀，没接到。她捏捏鼻根，将顾凛的微信和电话拉黑，一气呵成，随后居然累到趴在桌上睡着了。
“晚晚，快醒醒。”顾凛的声音传入耳里，但是声音又不似现在的低哑，带着少年的通透。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乔晚费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高中时候的顾凛，他穿着高中制服，冲着她笑。
她居然梦到了高中时候的顾凛和自己。
已经是放学时间，走廊上几乎没什么人。阳光从走廊穿进课室，高中的顾凛身形清瘦，穿着制服，站在走廊上看着靠窗睡着的乔晚。他眼神专注，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