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依抬眼望去，只穿着一条破烂裤子的海妖皇浑身是水地蹲在自己身边。
明明样子如此狼狈，自己却能感受到温暖。
而洛天依不可能知道，这海妖皇并非海底骨灰拼凑回来的。
而是在察觉到她的悲伤之后，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灭完了除希腊、印度、华夏神系之外的所有神系，然后不顾自身状态奋力从海里游过来的。
洛天依没有接过手帕，而是小心地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刚毅的脸。
“你是海妖皇吗？”
“若是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可以给重新起一个。”
活了数亿年，哪怕是坚毅如海妖皇，也没有再次将那个名字冠给自己。
此时的他没有展现任何实力，但因为他是张言的一道分身，所以即便差距巨大也能看见他的等级。
七万级，远远强过只有两万五千级的张言。
这就是覆灭神系后得到的力量，若是有人能独自将所有神系灭掉，那他便会成为唯一之神。
但即便是现在的海妖皇，也无法与华夏神系的至高相抗衡，因此这里被张言留作最后之战。
“你不是死了吗？”
洛天依仿佛情商掉线了一般这么问道，给海妖皇整得一阵无语。
“可能是我意识到他无法承担太重的责任吧，所以就回来了。”
听着海妖皇的话，洛天依面露困惑之色。
“你说的是张言么，他整天自傲独断，哪来的责任啊？”
“他独自挑起了能够将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的心理重担，至于是什么，你真的想知道吗？”
天依摇了摇头，像极了害怕听父亲讲恐怖故事的小孩子，她只想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好是坏。
“你能救他吗？”
“我做不到。”
………………
鬼王厅里，酒吞童子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但身体还是感觉酸痛得紧，还想要找张言撒娇抱怨，结果床边连个人都没有。
慌乱的她连忙起身想询问外面看守的鬼发生了什么，为何鬼主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