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提起裙裾出门去看,果然隔壁门口已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十分吵闹。

    只见人群中一个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挂着一个红绸缎,身后还跟着一些身资魁梧之人。

    打眼望去,男子模样倒是端正,浓眉大眼薄唇,长的人模狗样竟干得出此等强做新郎之事,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泯灭。

    林晚扯了一位姑娘,问她:“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姑娘抬手用手帕掩着嘴笑了,悠悠道:“听说啊,今早这李小公子路过这里,惊鸿一瞥见了王雨柔,当即觉得妙如天人,这不,下午就拾掇拾掇过来娶亲了。”

    啊?这么草率的?

    那姑娘看见林晚的表情似笑非笑:“姑娘新来的?这李知青干的荒唐事儿还少?”

    林晚倒还真不了解,好奇道:“姐姐且说来听听?”

    “这李知青啊,是商贾大家李家的独子,平素被宠坏了,别人十二岁还在考取功名,他倒好,将那教书先生推到泥坑里去了,先生那老身子骨哪能经受这些啊,好了之后,连夜出了京城。”

    林晚咽了口口水,古人最重视尊师重道,这小子未免太叛逆了些。

    那姑娘继续道:“隔了一年,他又看上了影红楼的头牌,非要娶回家,把他母亲都给气病了。”

    “他哪里安生过?这王雨柔体弱多病,真落到他手上,折腾不起啊……”姑娘摇了摇头,有些于心不忍。

    林晚沉思起来,她昨日抽空看了王雨柔的白月光那个文档。

    雨柔姑娘的心上人是她小时候在一个雨夜遇见的,俊俏的小公子在一个小巷口温柔地帮她包扎伤口,还给了她一把伞,自此便在小雨柔心里烙下了印迹。

    如此看来,这个纨绔定然不会是王雨柔那个纯良的白月光,她得帮忙阻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林晚费力挤进人群一看,王婶正歪倒在地,王雨柔哭得梨花带雨,仰起小脸颇为倔强的看着李知青,指责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作何要如此作践我?”

    那李知青骑着马上高高在上,眉头微皱,表情很是疑惑:“你说什么?声音怎么像蚊子一样,我听不见。”

    王雨柔气急,苍白的脸都涨红了,气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林晚赶忙跑过去,蹲在王雨柔身旁,帮着她顺了顺气。

    王雨柔转头看向林晚,表情十分委屈。

    林晚看着地上躺着的王婶,紧张道:“王婶这是怎么了?”

    王雨柔一听,眼泪流得更猛了:“林姐姐,我母亲,她……听了这个登徒子的话,气晕了……”

    林晚冲着人群里站着的陈书墨招了招手,喊道:“书墨,快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