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明飞，请问贵方……”
“我是秋染唱片的负责人——顾染，是这样的，我们看中了你手里的剧本，愿意投资500万进行拍摄。请你拿着剧本来我们公司大楼谈合约，公司地址是……”为了表述清楚，顾染直接发了语音。
李明飞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一时间有些恍然。
就在十分钟前，他四处拉投资时还被人连嘲带讽、毫不留情地撵出了办公室，怎么一眨眼的时间，世界全变了。
李明飞不敢置信的点开顾染发的语音，又听了好几遍，直至确认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赶忙在背包里刨了刨，刨出一只笔和一个小的记事本，按照语音里的内容，一笔一划的记录下“秋染唱片”的地址。
“好的，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生怕顾染反悔，李明飞合上笔帽后迅速回了消息。
回复完，李明飞抱着记事本上的地址亲了又亲，嘴唇上不小心沾了点未干的墨迹，他不在意的用袖子一擦，然后拨通了好友路凯的电话。
“凯子，咱们的剧本找到投资了！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地址，半小时后在那里集合！”
路凯前一天通宵把剧本某些情节细化了一下，凌晨三四点才睡，李明飞打电话过来时，他正迷迷瞪瞪的耙着头发，让本来就凌乱的发型越发不忍直视。
听到李明飞的话，路凯的手一顿，似是粘合住的小眼睛霎时睁大，“真的！？”
“我拿这种事骗你干嘛？总之，你快来。”平时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李明飞奢侈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现在的位置离投资方的办公大楼太远，不聊了，我先打车过去等你。”
“你记得穿得正式点。”
说完，他挂断电话，打开出租车车门坐进去，“师傅，到秋染唱片总部。”
李明飞拍了一张他手写的地址给路凯发过去，等待两人汇合。
“顾染，一下子投资500万，是不是太多了？”季悦望着忙碌的顾染，欲言又止，她其实想说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的剧本追加500万投资实在是很不妥。
除非是自己钱多得没处花。
众所周知，全国每年拍摄的电影算上没有上线的足足数以千计，真正能打响名头的能有多少，绝大多数还不是一个水花都没拍响。
就连某些知名导演、知名演员拍的电影，观众还不是照样不买账，扑街扑得损失惨重，更不要说那些完全没有名气的导演和编剧了。
明白自家经纪人的顾虑，顾染眼角微弯，清亮亮的瞳孔里映出点点细碎的光。
“季姐，等你看看剧本再说。”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季悦苦恼地按了一下额头，像是有些无奈，“好吧，听你的。”
自从上次的事故之后，顾染仿佛一下子成长起来，说话办事也成熟许多，不再像从事一样干什么都随心情。
收回部分职权后她更是重新整顿了公司和艺人，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季悦很乐意看到顾染能够独当一面，不过，她时不常表现出来的倔劲儿就让季悦有点不能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