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太子跪了下来,斟酌着说道:“三弟现今重伤未愈,天牢阴湿,此举是在要了三弟的命啊。”

    皇帝还没说什么,就有人添火道:“启禀陛下,猎场外跪了百十个位妇孺,告当今三皇子私征民工,囚监百姓,残害迫使他们为其劳役。臣方才草草求证过,这京都中,至少千人,都被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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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子借窑工的名义关押在窑场,再不放行。一旦有些许叛逸之心,或消息外泄,或被察觉,不论民工还是家人,当即灭杀。”

    又有人听闻,跟着跪了上来:“陛下,京都自两年前一直有人来报失踪,皆无可考证,现在想来,怕是已经惨遭灭口了啊。”

    皇帝听闻,止不住的怒火,再看向太子时,眼里的愠色无可抑制,他重重一甩袖,下令道:“你还要替你那不成器的弟弟求情?!谁再敢多说一句,一并收监。查!将此事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文羡卿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着,观看全程,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局势,着实有些意思。只是,她点着手指,饶有趣味地调了个角度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这场风波闹得风风火火,人尽皆知。群臣陪着皇帝一直等到日薄西山时。文羡卿记挂着自上午就再也没见到过的信璨,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信珩倒是一直在,可她又不便于靠近他。无奈,晚间找了个理由,文羡卿跟着一众怕受牵连的人,回了京。

    “你要走?”傅林在她将要上马时,追了上来,“天色渐晚,此刻回城中,你又只带了这一个下人。不然,我派几个人跟着你吧。”

    此刻四下无人,李七依旧装作仆人规矩地替她牵着马,文羡卿一时有些无措。还在此人言语间也知晓分寸,却依旧不妨碍李七听得莫名。

    “多谢傅…姑娘,还是不必了。”文羡卿后退一步,起了男子才有的礼数,傅林了然。文羡卿接着道:“今日事宜颇多,想必傅姑娘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傅林挥散了侍卫,李七却没有离开,她不满地蹙了蹙眉,可又见文羡卿没有什么表示,只好说道:“那你小心,若有机会,改日回京都后定当拜谒。”

    文羡卿道:“一定。”

    “那傅…姑娘,是什么情况?”李七询问时,明显停顿了一瞬,文羡卿半真半假地对他说:“就是她知道我有个妹妹。”

    李七一时半刻,没有从那人帮了文羡卿和他为何突然有个妹妹之间联系起来,怔愣地应道:“哦…哦。”

    文羡卿笑着问他:“哦什么?”

    出了猎场最后一道盘查,二人的脚程明显加快,李七猝然移了话头,不确定地问:“你有个妹妹?”

    “对啊。”

    “你不是…有些记不清了吗?”

    “哦…”文羡卿想起自己先前的人设,含糊道:“模模糊糊想起了一些。”

    李七又问:“那此人问你这个,是做什么?”

    文羡卿想了想,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将她人的事告诉他。可转念一想,傅林的事似乎是京都家喻户晓的事,而在猎场,也并未有人骇到。

    “她喜欢女孩子。”

    言简意赅,李七当即被震住,策马的缰绳也忘了抽动,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