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祁唯停顿了一下,带着挑衅的味道,“你也找我很久了吧?我想想,十年,合该有了吧。”

    杀气,一瞬间呼之欲出的杀死,连狰狞的风也无法吹散。信璨面上虚假的平和再也维持不住,他眼睛泛红,看向祁唯,“果然是你!”

    成功挑衅了他,祁唯见他奔溃的模样笑了出来:“你不是早都查到我身上了?怎么?不确定了?”

    祁唯忽得加大声音:“一夜杀了你全家的仇人,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怎么?不敢认了!?”

    若是刀柄有刃,只怕信璨现在青筋爆起的手,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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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鲜血淋漓。

    “你激我?所为何事?我查了你这么多年,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站了出来,想死?”

    “想死。”祁唯直接承认,几乎话音刚落,剑气裹挟些戾人的杀气随之而来,伴随着危机二至的,还有耳畔祁唯咬紧的话语——

    “我想让你死!”

    顷刻间,短兵相接数十招,信璨被寒雪阻了步伐,居然在孤注一掷的祁唯面前,没讨得半点好处。

    两把刀插进祁唯的琵琶骨,剩下几把划破他的衣裙,染了一地鲜血,随即顺着水流消失在着苍茫的夜里。

    信璨握紧了他的手臂,方才祁唯一个弯弦直接绞死他的手臂,他的目的很明确,信璨的手筋在他的攻势下连刀也难提起了。

    “为何今日要杀我?”信璨不依不饶,他选择与他正面对抗的原因,就是他想弄清楚。而祁唯,随坚定了要弄死他的心,这片刻稍作喘息的机会,亦是向他的求惑。

    “闵山山庄,数十口人,王钓誉,不,信二公子,隐藏了这么久,迫不及待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我祁唯的人!”

    信璨冷笑,“不过一个山城?”

    祁唯再懒得与他废口舌,这样的人,蚕食鲸吞,非得慢慢折磨,他举了一个手势,黑衣人逐渐靠拢。祁唯看着那正中心,蛇一样警戒在内的信璨,他默不作声,拔出了肩上一把染血的短刀——

    你不该,上了那船,更不该动手,杀了那刀疤周!

    “祁唯!”做困兽之斗的信璨,在包围圈内发呼,“就为了那山庄的诱饵?就凭这些人?”

    祁唯冷笑着退后,为即将的盛宴让出位置。见他不理,信璨嫌弃地摸上最后一把短刀,轻蔑地扫视了一圈,“就凭你们?”

    雪,渐渐消散,最终汇聚成暴雨之势,打在每一个不计生死的杀手之上。信璨踹开来一个携千钧之力扑向他的黑衣人,对着那悠然看戏的祁唯,还尚有一丝余力,“不说?可由不得你!”

    “哒——”房檐水滴入泥,信璨刚说完那句,一个平地鹞跃,骤然消失在人眼前。祁唯按住剑柄,后退一步。

    风,绞榨每一寸感官的风,牵动祁唯的触觉。几乎是随感而发,祁唯手中长剑翩然,再落下时,携待着全部内力,祁唯殊死一搏,咬着牙头也不回刺向身后!

    雨,自檐边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