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是这个意思,信璨失了笑,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转了音调反问道:“哦,是吗?”

    他这个态度,文羡卿心中警铃大作,向后一靠,远离了他问:“什么意思。”

    既然下定决心,信璨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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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算多费口舌,他换了一个思路,笑着看向她:“你有没有做过已经不重要了,你欠我银子,已经成了一个事实。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听他这么说,文羡卿粗略一想,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古怪的念头在心中泛起,可她暂未察觉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看着他,让他接着说下去。

    信璨并没有打算卖关子,干脆直接道:“舞坊众人面前,你没有拒绝。今天我又当着数人的面,以你欠钱抵债为由将你拉到校场,你也是默认了的。现在,除了你,整个京都,可没有人认为,你没有弄坏我的东西。”

    经他一提点,文羡卿立刻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你故意的?”

    文羡卿蹙着眉,茶杯被她紧紧捏住。文羡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最近她愈发能控制自己的脾气,约莫是被这人气得多了,文羡卿想,然后对他说:“可你没有证据,只有人证,我并没有签字写欠条。”

    可这次,信璨却端正了姿态。他看着她,语气严肃:“我并不在意那些银子,你觉得,我还会在意有没有欠条吗?”

    这便是,光明正大的拿权势来压人了?文羡卿不怒反笑,是她失了策,这个时代,权才是法。

    她开门见山地问他:“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他这幅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信璨觉得好笑,又替她满了一杯茶,将方才的严肃撤去,悠悠开口:“我能要你做什么?不过只是缺个小厮,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吧。”

    谁要跟着你!文羡卿一口牛饮,摔在他的面前,赌气地又要他继续倒。信璨也不恼,她要他就给了。反过来看着伺候起她的信璨,文羡卿在心里计算着她的价值。只可惜这人接触的太少,一时看不清深浅,以后尽量躲着些吧。不过…这个人好像脾气还好,自己几番故意烦惹,也只是板正了脸,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为。

    看她不理他,信璨上杆子逗她,“你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文羡卿在心里反复翻了无数个白眼——想你哦。

    不过她没说话,挪了身,去看校场里的其他人练习。文羡卿一直在他身边转悠,没注意,这才发现校场似乎围满了人。

    “平时这里也这么多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群人问。

    信璨:“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信璨看清了,理着手中箭羽告诉她:“不是,下月大射礼,来这临阵磨枪的人多些罢了。否则,谁平日没事来这里。”

    下月的比赛,是文羡卿不知道的,她问:“你也参加?”

    熟料信璨笑了声,他低着头,可那语气分明是极冷的。

    “走个过场。”他说。说完这句,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叮嘱她:“若是没有我,你自己可别来这里,人多眼杂的。”

    他这句话说得好笑,若不是他,文羡卿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更遑论还要她一个人来。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看着那群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可认识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