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答应了,谁,谁?”

    “你。”

    “胡说,我没有。”

    “我方才分明听到了,好,就这么决定了。”

    “我没有!”

    ……

    “哎呦,爷慢点,别撞了自己。”

    “滚滚滚,没看见路吗。爷从这边。”

    迎面吵吵闹闹的,几个下人搀扶着一个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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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满面,白日里酒气熏天,在大道上东倒西歪,连路都走不稳的黄脸年轻人,推搡着路人在大街上蛮不讲理地走着曲线。文羡卿远远地见了,眉头轻微一簇。

    那几人掀了左边挡脚的摊贩,又拦住当中非说找事的书生,将整条街闹得鸡飞狗跳。信璨只看了一眼,就冷淡地将文羡卿往里推了推,只权当看不见这个人,继续找着话和文羡卿闹着。

    醉酒的人歪歪扭扭地竟有撞到他们的意思。文羡卿心不在焉地听着,看那群人偏巧没装上,只险险地擦肩而过,忽得转身,连信璨都没反应过来,一脚踹到那人屁股上。

    文羡卿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道,自己都被反弹地向后一倒还是信璨手快才扶住了她。只是那个黄脸年轻人就没那么好运,众目睽睽之下,当着猝不及防的下人,直接整张脸拍在了地上。

    黄脸人的酒顿时醒了七八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涨红了脖子吼道:“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敢惹你爷爷。”

    文羡卿在被信璨扶住的同时,就借力缩在他身后。见那人凶神恶煞地骂过来,几个下人见状也要过来打他们,立刻装作害怕地样子,摇着他的胳膊矫揉造作道:“信二爷,那几个人冲撞了你,你忍得我可忍不下去。骂我事小,玷污了二爷的名声,为了二爷今天我跟他们拼了!”

    说着,还假装怒气冲冲抬头看信璨的脸色。就是,信璨的表情有些木然……

    信璨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出,黄脸人显然对信二爷这个名号有些熟悉,只是喝钝了的脑袋没想明白,下人又不认识,只知道有人骂了自家的爷出言不逊也就罢了,还敢挑衅,三两人面目狰狞地就要过来打他们。

    眼见有人要冲着文羡卿去,信璨不耐地也不再理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放开了她,一脚踢到冲向文羡卿的一人。那一脚看得文羡卿腿都跟着疼,而被踢到的那人约莫是小腿被踢折了,抱着腿在地上哀嚎不止。

    其他几人见了,自知自己招惹了不好对付的人,减了冲势没敢再上,站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试探着。文羡卿哪能见此事这么容易,添油加醋地掀了左右卖菜的,卖布的摊子兜头砸过去,嘴里还喊道:“二爷我帮你。”

    一阵鸡飞狗跳,也不管打没打得过,见对面上了,黄脸人一伙气不过,冲撞着骚乱成一团。

    信璨对付这几个人自然不成问题,顺便还踹了那个黄脸人几脚。眼看着捕快左右围了过来,文羡卿拉住一个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声张,刚被她掀了摊的老妇,握着她的双手安慰道:“大娘别急,我家公子那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今天你也看见了,是那恶霸冲撞了我家公子,他才为民除害,这一不小心吧,就殃及到了你们。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是好人,你们,对,还有你们,等捕头把那些人带走,今天你们损失的钱,我家爷全赔了。到时候可别忘了问我家二爷要昂,都记住了没?你!别逮兔子了,多少都赔你,记住了吧。”

    捕头来得快,将一伙人围住,问了信璨的身份,忙弯着腰赔笑道得罪信二公子了。那黄脸人终于酒醒了,听了他的身份恍然大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抖若筛糠。下人见了自家爷如此,一个个都跪下来求他高抬贵手。信璨哪会理会这些人,一个眼神也未留,将他们丢给捕快就退了出来。刚走到一边,一群百姓又乌泱泱地围了起来。

    百姓红着眼七嘴八舌说了好些时候,信璨才听懂了,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总捕头,让他把这些人安顿好,剩下的进了谁的腰包不言而喻。白得了这好差事,总捕头点头哈腰让信璨不必操心,然后将那些百姓唤了过来,整理、赔钱、打扫、收监,安排得清楚明白。信璨将这些事扔给总捕头打理,一回头,哪还有半点文羡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