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乐文学>仙侠小说>鲁迅阅读笔记之祝福 > 第五章 云里雾里
    第五章云里雾里

    贺老六给那白脸的小子就这么翻来覆去,正面背面轮流地干,一直到了后半夜,这山里的壮汉已经眼皮上翻,两眼发直,眼看就要厥过去一般,这个时候,那年轻人终于是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拿一条棉被先盖住贺老六,又扯了衣服过来自己披上,拿过怀表一看:“已经是一点了,外面没了人,都回家里去了,祥林嫂你正好跑路,那来时的路你可记得?”

    祥林嫂眼角的余光之前不时瞄向这边,见这姓袁的终于离开了贺老六的身子,她便也吁了一口气,将两只手放了下来,眼神躲避着床上那一具横躺的肉体,有点慌乱地说:“我都记得呢。”

    之前定下来的主张,虽然对贺家坳不熟,不过坐在花轿里的时候,倒是不时地挑起轿帘来,看着沿途的线路,都是怎样走的,在哪里转弯,有些什么样的标记,纵然不能完全记得,也能记个大概,这时候摸黑出去,要认路比白天是要难一些,然而也只得如此,好在今晚还有一点月光,借着那点点光亮也还行,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能在昏黑之中逃了出去。

    袁星樨将裤子也套上,把衣衫草草扣了几个纽襻,从床下取出一个包裹来,递给了祥林嫂:“姐姐收好,八十千的聘礼,另外还有姐姐之前在人家里做工赚来的,那一千七百五十钱。”

    祥林嫂接了过来,不住地道谢,袁星樨当真是个精细的,祥林嫂虽然惶惶然急着要走,他却拉住她,将她的“嫁妆”又翻检过一回,找出几件还算比较像样子的衣服,包在包袱里,给祥林嫂带了去。

    祥林嫂于是便真的要走了,临去时眼角的视线往床头飞了一下,只见那新郎官哼哼着,似乎已经缓过了这么一口气,目光悠悠地正往这边飘着,眼里的神情那个惨哦,那个冷哦,让祥林嫂不由得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敢再看,慌慌地便迈步走了出去,出房门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还差一点给那门槛绊了一跤。

    袁星樨在后面说了一声:“姐姐小心!”

    祥林嫂答应了一声,脚步匆匆,穿过那杯盘狼藉的堂屋,迎着寒风便往院子外面赶去。

    贺老六在后面望着祥林嫂的背影,扭动着身体不住地叫,袁星樨站在房门前,转过身来,冲着他笑了一声:“六哥原来还很有力气么?既然如此,让小弟再好好陪一陪六哥。”

    贺老六浑身发毛地看着这个小子又冲自己而来,不由得吓得肝儿颤,只觉得仿佛有人拎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顶瓜皮揪了起来,那力气大得很,贺老六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疼,而且屁股里也疼。

    给这个混蛋翻来覆去折腾了四回啊,自己实在是不肯的,却给他硬逼着把那肉棒塞进去,在里面一个劲地捅捣,自己的那个屁眼和肠子,二十几年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哪里受得了?况且也不是做那事的地方,这一下便给磨得火辣辣,贺老六真担心竟然给弄破了,蹲马桶的时候便会疼。

    本来贺老六心里虽然愤恨,但是看着这小子毕竟从自己身上下去了,以为这一场事情就完了,哪知他竟然又来了,早知会这样,自己也就不直勾勾地望祥林嫂,以至于将这饿狼又招引了来。

    于是贺老六一时间也顾不得再去痛惜祥林嫂,满心惶恐的是自己接下来马上又要遭的罪,他冲着一步步靠近的小白脸不住地摇头,咬着嘴里的布团,凄惨可怜地哀叫,两只手本能地便开始摆动,一句话在贺老六的喉咙里往复盘绕:“不,不要了,你不要过来,我再不能和你干那事!”

    不过贺老六马上醒悟过来,自己的两手给反绑在后面啊,此时自己仰面躺着,这恶鬼怎么看得见自己摆动的手?况且他那心肠如此狠毒,纵然看见了,也只作看不见,自己心中的话如今给东西堵着,说不出来,即使说得出,结果也是一样,这家伙只当耳旁风的,半点都不会怜悯心疼,照样还是要压住自己。

    果然不出贺老六所料,这白脸子很快又伏在了他的身上,贺老六和他肉皮一沾着肉皮,便不由得惊恐地呻吟起来,方才的罪又要再受一遍,那小白脸见他惊惶,登时笑得愈发开心,伸出手指揉捏着他胸脯的皮肉,很有些轻佻地说:“六哥,你不要急,到天亮还有好一阵,我们可以尽情地开心。”

    贺老六长长地哀号了一声,不要啊!这不是我们两个在开心,实在是拿我的身子给你来开心,方才压了我那么一阵,你倒是挺来劲的,很是快活,在我的身子里射了几回,可是我着实难捱,仿佛受刑的一般,可叹我贺老六,长到这么大,奉公守法,从来没有触犯过国法,没给人抓到衙门里去过,那衙役的棍棒不曾挨在身上,可是今朝我新婚,就给你的大棒子反反复复地打了几百上千下,抽打得我下半截都要瘫了,平生第一回啊,没经历过这种事。

    贺老六这边凄凄惨惨,满心惊恐,然而身上那人哪里管他这个?打开他的下体,便将那棍棒又戳了进去,贺老六喉头抽搐,哽咽着挺身忍受,他满心的愤恨,只是毫无办法,只能任凭那大肉棒将他的肠子通开,在他身体里一次次出入。

    贺老六已经是给煎熬了半夜,到这时眼看自己的老嬷走了,这邪魔看来又不肯放过自己的样子,他又是恐慌又是心疼,一颗心如同刀绞的一般,疼得他浑身的肉直抽动,强挺着又忍耐了一阵,终于是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看看就要昏厥过去。

    得说那个小白脸倒是真的不想把他往死里折腾,眼见着今夜已经差不多了,这贺老六震惊恐惧,黑脸变白,已经如同挺尸一般,若是再继续弄,只怕真的就弄死了他,于是当晚便罢手,将性器徐徐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披了衣服到堂屋里,从坛子底倒出一碗残酒,此时已经没了热水,便也顾不得温一温,端着那一碗老酒回到房中,把贺老六从床头扶起,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先将那一碗已经冷了的酒给他灌下去,然后抱着他,给他抚摸着胸口顺气。

    贺老六喝了一碗酒,过不多时,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不再像是之前惨白惨白的了,他既然透过这一口气,又活了过来,便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贺老六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望着上方那一张白白的脸,喉头咯咯作响,仿佛上吊的人刚给从房梁上解下来一样,好一阵才终于哆嗦着嘴唇,说出一句话来:“活见鬼啊,我这房子里是怎么钻出个你来?”

    那年轻的鬼魂眯眯地便是一笑:“原来六哥竟然读过雪芹先生的《红楼梦》,‘洞房里钻出个大马猴’。”

    原本说是“绣房”,不过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