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有些发颤,缓缓地走过去,手抬起又放下,竟有些不敢触碰,站了半晌了才下定决心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

    迎涟受了惊,本就睡的不熟,刚有些风吹草动,她就醒了过来。

    她还未睁开眼,就尖叫出声,“畜生!别碰我!”

    靳行先让她吓了一跳,随后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他握住她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她这才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大口呼x1,大眼瞪着他,“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他将她上身抬起靠着墙,俯身去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迎涟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忽然有了安心感,却又像缺了一块,她闷闷出声,“孩子没了。”

    说完,她在他怀里低下头低声哭起来,靳行伸手去拍她的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越哭越大声,在他身前起伏,一口气顺不过来,还把自己呛着了。

    他压下痛楚,将下巴放她头顶上,“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他又深x1口气,“我叫御医来给你瞧瞧,靳池的仇,我日后会给你报。”

    他轻轻把她放下,握着她的手,待御医来了才松开,却也不走,就在一边站着。

    大夫见他这么着急,也不敢怠慢,忙过去为她把脉,又看了些别的什么,他老迈地走了两步,看向靳行,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什么。

    靳行凌厉地看他,“她状况如何?”

    那大夫嘴唇哆哆嗦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没有孩子,只是...来月事了。”

    靳行拧着眉,而后舒眉笑了,看那御医发抖的身躯,不禁觉得好笑,“她没小产,你怕什么?”

    御医只跪在那儿,听他这样问,又忙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

    “行了,你走吧。”迎涟靠在床上开口。

    御医就等这话呢,她话音刚落,他便行个礼匆匆离开了。

    她面sE发白,额角还有冷汗,面儿上却还是温婉的笑,“他哪是怕我有事,分明就是怕你。”

    他这时候看她笑,只觉得她是故作坚强,过去问她,“得有多疼?才让你觉得像小产了。”

    她面露赧sE,“是那靳池瞎说的。”

    他没多问,更关心的是她,“月事不准了吗?”

    她答,“这次推了有小半月。”

    她抬眸看看他,又添了句,“可来月事怎么会疼晕过去?我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靳行将她额头上沾着的头发拨到她耳后,收敛了笑意,“是他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