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的卖饼翁,完完整整看完了整出闹剧,心中暴汗,对沈云之愤怒不已,什么人呐,他家公子身体不好,还带着他在这杂乱的地方窜来窜去。

    想到他家公子刚下马车时的胆怯,他心中更是酸楚,这是多久没见过热闹人烟了。

    卫安怀此时看沈云之烦的很,让她走偏不走,众目睽睽之下,一起挨训,丢人丢到家了,不过卫安怀想到沈云之堂堂镇北侯,竟也安分被训,颇感诡异,如此能屈能伸,他倒有些另眼相看。

    监市看到面前两人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再面瘫不过了,不像旁边的大婶们哀叫求饶,心中强忍怒火,闹心的很,说完规矩就把他们打发走了,大婶们则被扣在坊市做义工。

    人皮面具做不了太大表情,卫安怀看似无悲无喜,实则脸都黑了,只是甩不掉沈云之,两人就这么握着手,缠着往长春楼去了。

    北越曾朝不保夕,所以人们的情感大多直白热烈,有情即爱,有仇即报,但像这对小夫妻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闹别扭,可谓寥寥无几。

    顶着周围暧昧,羡慕,看戏的目光,卫安怀拉不下脸呵斥,沈云之也不会撒手,他还没法挣脱开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长春楼外摆满了长凳,人密密麻麻做了一堆,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卫安怀一看这么多人,兴趣当即熄了大半,恐身旁这个混蛋又惹是非。

    “我们回去。”卫安怀拽住欲往那边去的沈云之。

    “别嘛,天色还早,长春楼的点心真的不错,甜而不腻,而且《飞侠传》故事生动,说书先生功底优秀,推出以来几乎场场爆满,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