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昆回想起陷入幻境之前看到郑子云正滑出办公室的场景，刚刚在刘三哲身上完成小小复仇的些许快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去半小时发生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只是幻觉呢？
颜玉真真的来过吗？
郑子云给出答案道：“她来过的。安啦老表，她虽然比我预估的稍微牛批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牛批。”
钱昆灵光一闪，点着自己脑壳问道：“所以她也给你在这里留了点东西？你刚才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和我一样又开始陷入幻觉，所以只能摸到后面躺床上看完？”
郑子云少见的露出一丝沮丧，点头道：“要不然我说这女人够劲儿呢。”
见他似乎被颜玉真打击的不轻，钱昆不厚道的笑了：“这女人确实挺够劲儿的，就是心眼儿太坏，给我的东西全是吕青雯和太子老哥秀恩爱的场面，好家伙，那狗粮一捧一捧的，塞的我胸闷！”
郑子云翻个白眼道：“她心眼儿是挺坏的，给了九品心术每一个品级的纲要介绍，但是怎么入门、怎么修炼，一字未提，简直气死个人。”
只让蹭、不让进，这的确是太操蛋了。
郑子云续道：“按照心术纲要，她应该是五品塑心境的大高手，所以当面神不知鬼不觉的玩弄我们的心智就跟玩儿一样。”
钱昆忽然想到个很不有好的可能性，忙问道：“被心术影响心智的持续时间呢，大概会有多久呢？”
郑子云皱眉道：“这个问题因人而异，既要看施术者的品境，也要看受害者的精神抗性。如果是你和颜玉真的话，估计怎么也得几个小时吧。但是像鹏哥和他曾经那个老阿姨相好之间的差距，几乎就是永久性的debuff，除非发生奇迹，他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钱昆挠了挠额角，道：“什么老阿姨相好？你从哪儿听来的？”
郑子云皱着的眉头顿时拧作一团，道：“什么老阿姨？我说了吗？你从哪儿听来的？”
钱昆暗抽一口凉气，知道这个问题不宜继续深究下去，只希望心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邪性，免得莫名其妙又多个姑奶奶。
鬼知道更高品境的强者，会不会像玄幻里写的那样，外人哪怕只是提一嘴他们的存在，他们就可以心生感应，继而循着蛛丝马迹找上门来！
郑子云显然还在努力消化颜玉真的“馈赠”，短时间内看来是无法共享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但他刚才的一番解答，已经给到钱昆足够的信息，足够他发挥老郑家强大的“捋一捋”基因，将遭遇广告牌女尸之后的每一点细微精神感受，全无遗漏的整理到一处，进而得出一个足以让他自己信服的结论。
这个结论，同样也是他一直隐隐有所猜测，直到此时信息足够之后，才终于可以验证肯定的结论。
吕青雯的死，确实和颜玉真没有关系，钱昆甚至可以基本确认，颜玉真本身也是有苦难言的受害者。
大家这些天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所能及的自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