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真的声音又适时响起，为钱昆答疑解惑道：“你这个所谓的什么灵能外相，其实不过是你自身灵觉感知到对方的灵觉波动之后，经过潜意识的分析和归纳，形成的一个关于对方的直观印象，然后以你认为最传神的形象表现出来，仅此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听完颜玉真的解释，钱昆不免有些小失望，因为如果灵能外相确有其事的话，说不定灵能还可以由虚转实，发挥出更加莫测的功效。
颜玉真说道：“灵能由虚转实并非不可能，但不是你以为的情况。”
全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
钱昆暗自吐槽，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开始行动就不见人影，现在我和郑子云都被困在这边，你还不动手？”
颜玉真沉默片刻，答非所问道：“我只是实在看不过你的蠢笨，随口指点你两句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就知道你指望不上！
钱昆不再搭理她，继续靠近长桌。
他一直很好奇，当两个旗鼓相当的心术师对决，什么心术、幻境、灵能控物都不管用的时候，两个人该怎么继续战斗？
是继续呆愣愣的站着不断用灵能进行攻击和防御，还是像市井无赖一样抡起王八拳打个天昏地暗？
这种只修精神不练身体的严重偏科法门，凭什么能取代东华王朝之前的尚武之风，成为主流修炼派别传承上千年？
“因为就算你把脑子全练成肌肉，我照样一个照面就心控你，让你打狗你就不能撵鸡。”
钱昆讥讽道：“那我不能魔武双修吗？”
颜玉真不屑呵呵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动静之间取得平衡是否真如阴阳学派推崇的那样至强无极。”
阴阳学派又是什么鬼东西？
一天天说什么都神戳戳的，一点都不爽快，直接把心术原理、方法案例讲个通透不行吗？
故作神秘个锤子！
钱昆一巴掌拍在长桌上，震的桌面上笔墨纸砚弹跳起飞。
但正在写字的黑袍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笔尖随纸张飘荡而上下起伏，书写速度和质量都没有任何变化。
钱昆不信邪的伸出手，捉向黑袍人提笔的悬腕，同时鼓荡出一波灵能，从上往下冲击那支漂亮的紫毫笔。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的灵能已经达到可以影响现实的强度，只是单纯的想要干扰一下黑袍人执笔的手而已。
心术师嘛，习惯了之后，干什么都要附带上灵觉、灵能。
然则，黑袍人的手连同毛笔和纸张，就像是一整片落叶，任凭钱昆手掌和灵能所化的狂风如何肆虐，都无法把落叶捉紧，只能越吹越远。
像极了史元鹏曾经露过的那一手听劲绝活：把一只麻雀放在掌心，任麻雀怎么努力弹动双腿，都无法从他掌心借力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