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渊清镇的村民都聚在了一处,听说那个男子又给他家娘子惹得生气了,被关在门外,正在一个劲的敲门呢。
声音一阵一阵地,传到各家屋子里:“娘子,娘子?你开开门啊,我这么做是尤有原因的,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屋外远处,拿扫帚的歇了,筑水坝的也停了,玩石子的孩子们也学着他的模样,朝着门内大喊:“娘子,娘子开门啊!”
这下好了,他门也不敲了,拿着扫帚将顽皮的孩子们直吓到刚筑好的水坝哪里,有他们的父亲,就直接钻到怀里去,嘴里高喊着:“小毛孩,瞎喊什么,这是我家娘子!”
看客中的男女老少聚在一处,一顿乐呵呵地笑。
他再次回到门前,也不敲门了,就是两眯着眼睛往门缝里看,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到他家娘子的身影。
等到再看,突然眼前一片黑暗。
他心知是音故在里面拿掌心捂住了门缝,就捡了根细枝穿过门缝去挠她的手心,里面没什么反应,反倒将他自己逗得乐呵十足。
一个冷汗间他突然意识到,这么一来恐怕今晚他都回不去了,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便也不笑了,一骨碌地坐在地上郁闷起来。
旁边有位好心的老大爷提醒他:“小相公,你今日怎么不认错了?”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是他忘了这茬,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等到音故将门打开时,他已经不见了人影。
有人朝音故喊:“小娘子,你家相公又是给你买茶去了吧?你可真幸福呦。”
音故笑着回应了她,也栓上门闩朝集市热闹处去了,她走得慢,手里还提了些东西,还没进入集市,就遇上已经买好了要买的东西、踏上反程的南澈慕了。
手里果然捧着一只茶壶,好在这次没再用酒壶装了。
澈慕看到她,二话没说将茶壶塞给她,继而弯腰在他身前:“还不快上来?你要气死你相公我吗?”
一路上音故都在听他的抱怨:“都和你说了,你身子不好,不要出来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音故揶了揶手中的布包,换了一个姿势拿稳茶壶,将脸放在他的勃颈上:“你出来,我才跟着你的。”
“还狡辩?”他偏开头。
“相公说的是,这次是我错了。”难得她有一次附和他。
他心上满足极了:“那以后就得要听话。”
“不听。”她又耍起性子。
“好……”澈慕屋外摇头,生有一股心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