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乐文学>历史小说>反骨 > 005
    言忱回去的时候,那对情侣正在房间里打游戏,依稀能听见从手机里传出来的“FristBlood”声。

    她回房间放下吉他,摁开灯之后就往飘窗那儿走,随意拎了个地垫坐在窗边,俯瞰楼下风景。

    五月的北城昼夜温差大,她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件卫衣,回来的时候风很大,冻得她鼻子有点儿红,这会儿到了室内才算好些。

    她手腕上戴着沈渊还回来的发圈,随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曲起腿,脑袋搭在膝盖上发呆。

    沈渊把发圈递还给她的时候又问她:“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她只耸肩笑笑,“有什么好解释?”

    然后把发圈缠回手腕,转身离开。

    他沉默地看她走进地铁站,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六年过去,他好像比以前更加沉默。

    要是那会儿她说这话,肯定被他弹额头,尔后吊儿郎当地笑着说她:“你可真傲。”

    或者捏她后脖颈,看她眯着眼散发危险气息,在她临近爆发边缘时又松开,然后轻嗤一声,“言忱,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但现在他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望着她走。

    他想听什么解释呢?

    迫不得已?被逼无奈?

    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信他不知道。

    那他还想问什么呢?

    言忱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走就是走了,切断所有联系的选择也是她做的,没人逼她。

    她只是做了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而已。

    他想听的,是她永远不想提的。

    言忱在飘窗上坐了会儿,思绪逐渐溃散,一会儿是过去一会儿是现在,回忆和现实交杂,搅得人头疼。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才后知后觉昨晚那种状态是感冒了,因为她给傅意雪发语音的时候发现有了鼻音,不算重,但对她的工作来说是挺致命的打击。

    傅意雪说柜子里有感冒药,她抠了两颗就水喝掉,又从行李箱里找出件厚外套才背着吉他出了门。

    仍旧是去熟悉的奶茶店。